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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皇帝身邊的人,太子如何容得下?
故而不等胡貴妃說,黃應宿把一早想好的計策就呈了出來。
胡貴妃有些吃驚:“這行得通?”
“小人也看過史書,應是能行,只需有信得過的人。”黃應宿道,“想必在宮中,娘娘的心腹也不少。”
胡貴妃沉思一會兒,徐徐道:“就這麼定了。”
黃應宿微微一笑:“那小人最近可不能出現在娘娘這兒了,娘娘請保重,有什麼要說的,請人傳話。”
他告辭走了。
胡貴妃看著窗外,面上露出少有的兇狠之色。
劉衡一拐一拐走過來,太子被刺一事,他在被拷問中瘸了腿,此刻勸胡貴妃道:“娘娘為何要冒這個險?以小人看,殿下乃寬厚之人,將來得繼大統,必不會太為難娘娘跟兩位皇子……”
話還未說完,胡貴妃就喝道:“你給我住口,你也說不會太為難,那總是會為難的!將來我兒,指不定就被髮配到邊疆去,我老死在冷宮,又有什麼意思?”
劉衡不敢說了。
胡貴妃道:“事已至此,不是他死,就是我忙。”她頓了頓,冷笑一聲道,“不,是他亡才對呢!”
劉衡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這主子已經入了死衚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他又能做什麼呢?
一如夏末,蚊蠅漸漸少了,就是天氣還熱得很,屋裡銅鼎裡的冰仍是堆得滿滿,馮憐容這會兒在洗澡,水裡放了好多花瓣,香噴噴的。
今兒太子要她侍寢,距離上回侍寢,她已經算不清多久了,只覺得急不可耐。
馮憐容洗完就趕緊穿衣服。
鍾嬤嬤也很高興,這是主子生完孩子第一次侍寢,剛才她與寶蘭幾個挑衣服,挑了好一會兒。
現在看看成果還是滿意的。
馮憐容也左右照照鏡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已經瘦下來不少,有以前八分的樣子了,總算能看看,她在梳妝檯上掃一眼,自己找出一根白玉簪插頭上。
鍾嬤嬤笑道:“可漂亮了,走罷,別叫殿下好等。”
馮憐容腳步一頓,問道:“嬤嬤,能帶孩兒去嗎?”
“去什麼啊!”鍾嬤嬤斥道,“殿下要看孩子什麼時候不能看,你帶個孩子還怎麼伺候呢?快走罷,孩子有咱們,主子不用瞎擔心。”
馮憐容撇撇嘴,不就是想一家在一起麼,這麼兇,她去看了一眼趙承衍,聽他咯咯笑兩聲了,這才出去。
正殿裡,太子真的是在等,他靜不下來。
這種心情少有。
剛才翻了好幾卷書,怎麼換都看不進去。
正當這時候,就聽嚴正說馮貴人來了。
他的心一下子歡悅起來,立在臥房門口,只見馮憐容蓮步輕移,因她穿了一身粉色帶白的裙衫,遠遠看去,就像不染塵埃似的飄進來。
“殿下。”不過等她走近了,這感覺立時就變了。
太子還沒說話呢,她整個人就撲到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