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馮憐容輕輕吐了口氣出來。
她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鍾嬤嬤叫寶蘭把傘打得靠過來一些,珠蘭也一樣。
這樣兩把傘一起撐開,也好讓馮憐容不被雨水打到。
可惜天公偏偏不作美,雨一點不小不說,風還更大了,小小油傘能擋得了多久,雨從下方全都溜進來,一片一片的雨絲飄過去,只一會兒功夫就把馮憐容的裙角淋得溼透。
鍾嬤嬤急啊,這樣下去還能得了,她對看門的小黃門道:“你再去問問呢,興許太子妃就讓貴人進去了。”
小黃門斜睨她一眼,語氣淡淡:“嬤嬤,娘娘有話,難不成還能不傳過來?嬤嬤就死心罷,定是沒有動靜呢。”
鍾嬤嬤就在原地打轉,可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主意。
馮憐容的腿漸漸都凍麻了,感覺自己快要變成了冰塊一般,但她忽然也發現,自個兒心裡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害怕,難受,只因這處罰是為太子對她的寵愛。
這份喜歡一直讓她受寵若驚,每當她想到以前,都像是在做夢。
但今日站在雨裡,卻叫她覺得有真實感了。
正因為真實,才有如今太子妃的慍怒。
馮憐容心想,世上怎麼會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她該承受的也是要承受的。
她的心情又平靜了一些。
過得一陣子,太子妃讓她進去。
阮若琳嘲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見馮憐容好像落湯雞一般,她發出微不可聞的輕笑。
太子妃淡淡道:“往後切莫遲了,這就回去罷。”
鍾嬤嬤急忙忙扶著馮憐容走。
一等到扶玉殿,她又讓四個宮女去弄熱水。
馮憐容很快就洗上了熱水澡。
然而,她還是病了。
這一病,人就燒的很厲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鍾嬤嬤請了金大夫給她看。
這等事情,自然也很快就傳到太子的耳朵裡。
太子皺眉,問黃益三:“真病了?”
“是,都去抓過藥了,好幾味藥呢。”
太子臉色沉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
自小到大,皇后與胡貴妃之間發生的事情他見得多了,如今他娶妻又納妾,這是早晚的,只他沒有想過,會那麼早的爆發出來,當然,他也沒有認真的思考過,如今想想,他是對馮憐容太好了一些,對她的好,也放肆了一些。
但凡女人,還是正室,又豈會樂意?
馮憐容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太子起身去了扶玉殿。
鍾嬤嬤見到太子,就想告狀,恨恨的告太子妃一狀,不過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