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通胖和尚聽到這話,離開身邊兩個莽金剛一樣的大和尚,笑眯眯的挎著戒刀走到這人身邊,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打招呼,詢問起這人剛剛所說之言。
原來這郎中半年前中了仇家所下的劇毒,靠著自身的醫術與武學修為壓制下來,但也僅僅能鎮壓一時,必須找到解毒之法。
他遍尋古籍,終於找到一個以毒攻毒的法子,而這法子最難之處就在於尋到毒瘴,越毒越好,而這血毒迷瘴鋪天蓋地,宛如一個倒扣的碗將盆地籠罩,有多毒就不用說了。
「這盆地內有血皮貂與血五毒之屬,千千萬萬,數之不盡,糾纏之中,倒也能弄上一些,但你要的是血毒迷瘴,這可是在半空上的,你怎麼弄?」
另一人問道,這是個身材矮小的兇惡漢子,手中一柄鋼刀顯出刀客身份。
眼中看著這郎中很是防備,這人是為了治病求生而來,萬一搞出什麼動靜,在眾人行進過程中破壞了什麼,大家全都得困死在裡面。
這人警惕,項央一眾人也不蠢,同時看向欣喜若狂的郎中。
川家會陪同而來的一個漢子抱拳拱手,朝著四面的人行了禮。
「諸位放心,這位是我川家會請來的,自然不會讓他壞了規矩。病郎中,看你的了,取了血毒瘴,我就送你返回,我家堂主也正等著你呢。」
一眾人來了興趣,就是彷彿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項央也將注意力放在這郎中身上,血毒瘴處於盆地上空,別說是常人,就是九陽神功大成,號稱百毒不侵的張無忌來了也得深深毒斃在裡面,這不是凡俗之毒,而是天地之毒。
那病郎中點點頭,背著藥箱施展一門身法輕功向前縱去,無甚出奇之處,但功力不俗,速度倒是不慢。
項央等人緊緊跟隨,卻不敢越前,直到來到這毒瘴前十丈遠方才停下,此時他們已經隱隱感覺空氣中瀰漫著微弱的腥臭氣息,再往前走,怕是就得受到毒氣侵蝕了。
那郎中倒是給力,一路不停,將將靠近血紅毒瘴不到一米,臉上已經不正常的泛著青色,呼入血毒居然沒什麼反應,手腳麻溜的把手裡的藥箱一放一開,取出一個小小的黑色木瓶,扒開瓶塞。
眾人正好奇他要幹什麼,就見到這郎中雙腿盤起,雙手平攤,靜靜坐下,呼吸之間,竟然牽引上空的毒瘴波動,漸漸盤旋成一個紅色的渦流,宛如沙漏一般,凝成血液模樣的紅色水滴,一點一點的滴在黑色木瓶中。
「這人好厲害,以自身內力牽引毒瘴,化氣為液,還能不受血毒瘴侵蝕,王雙,他究竟什麼來路?」
說話的是第五先君旁邊的雲家人,穿著考究,氣質不俗,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向著剛剛向眾人行禮的川家會高手問道。
「嘿嘿,七爺明鑑,小的只是堂主手下一個跑腿的,只知道這位爺是我家堂主從外州請來的,名字不詳,只讓大家叫他病郎中,多的就不清楚了。」
項央也是微微點頭,這郎中的來歷只怕不太對,一身內功大半是以劇毒練成,乃是邪魔外道,不入正統。
他所言自己受仇家暗算,只怕也是謊話,那毒怕是自己研製,自己下的,為的自然是功力增進,可惜出了岔子。
急功近利的作法一次兩次也許沒事,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總歸會出問題。
不多時,這人身體漸漸泛出和毒瘴一樣的血紅色,有些支援不住,連忙起身,將木瓶塞好蓋子,拽起醫箱就往外飛奔,來到眾人身前,帶來一股劇烈的腥臭味道。
「事情完了,咱們先回去吧。」
郎中臉色青紅交替,眼眶發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偏偏臉上滿是興奮,一副得償所願的模樣。
項央心裡一動,這人現在功力已經極為不俗。
以毒攻毒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