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從他身邊之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剛才打探訊息的兄弟已經說了,他雖是孤身一人,卻有一個好兄弟,好朋友,抓住那個什麼傅大春的,足以將他引誘到一個我們事先佈置好的地方。
幫主不是請了飄羽劍劉乘來幫中做客嗎?不如借力打力,他劍術高超,也是內家高手,足以壓制項央。」
吳先生提出的建議,和雄大心中所想不謀而合,他喜歡用最小的力氣來達成目的,至於底線什麼的,他又不是名門正派,要底線做什麼?
接下來兩人又接著討論了下具體的計劃,綁人不容易,目的不是為了贖金就更有風險,更何況其中還牽涉到官府,他們必須小心再小心,確認萬無一失才行。
這日中午,傅大春在縣衙外兩條街的一家麵店吃了碗炸醬麵,從懷中掏出兩枚銅板,就要付帳,卻冷不防從身邊擠過來四個打扮各異的大漢,將他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大漢手持尖銳的匕首,用尖端抵住傅大春的後腰,故作親密的攬住傅大春,口中還說著兄弟好久不見之類的。
傅大春當場就懵了,這四個大漢雖然穿著不同,但各個虎背熊腰,他整個人才到人家的肩膀位置,差距不要太大,更別說頂在他後腰位置的利器,幾乎讓他尿褲子,哭喪著臉也不敢說話。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出來吃個面,有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他劫走,膽子簡直大的沒邊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求財。
四個大漢圍住一個小瘦子,小瘦子還穿著官府衙役的服飾,雖然有些奇怪,行人卻並沒發現不妥,沒看人家小瘦子自己都沒開口求救嗎?
於是,傅大春就這麼順順利利的被人劫走,順利的幾乎讓人以為在做夢。
與此同時,項央從一個酒館吃完豐盛的午餐,摸著滾圓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回到衙門後院,就要開始日常的練功,一個捕快就拿著一封書信走進後院,遞給項央,說是有個小孩子送來的。
項央向那個捕快道了聲謝,接過信封,本想拆開,卻想到一些電視劇中下毒的橋段,猶豫一番。
他可從來不認識什麼小孩子,更沒有什麼親戚朋友需要給他寫信的,這信裡面不會有什麼貓膩吧,比如剛一開啟,就噴出什麼毒粉之類的?
想得多,項央撓了撓頭,更加猶豫,不過很快想到方法。
拔出雁翎刀,將信封平放在刀身上,離自己足有三尺多遠,然後手腕一抖,將信封盪起,拋到空中,等下落後,以一個極為精準的角度切在信封的頂口處。
就想庖丁解牛一樣,刀尖劃過信封,便分割成兩段,內中的信件卻完好無損,在空中飄飄蕩蕩的下落,然後就落到項央的手上。
這一手光有力道沒有巧勁是萬萬做不到的,也表現出如今項央的刀法的確不俗。
沒毒,沒有暗算,這讓項央有些窘迫,還好沒人看見,不然自己這副蠢樣被別人看見了,怕不是得笑掉大牙。
不過等攤開信件,掃視過後,項央的臉色突兀變化,由原本的單純無害,變成陰沉的嚇人,一雙丹鳳眼更是眯成一道狹縫,有寒光從中透出。
「要想救傅大春,立馬一人到城西廢刀場,若是多帶一個人,立馬撕票。」
很簡單的幾句話,卻表明傅大春已經被人綁走,如果這不是惡作劇,那麼綁人的匪徒為什麼不向傅大春的家人索要贖金,反而通知自己一人前往呢?
唯一的解釋,那幫人的目的不是為了贖金,而是為了自己,想要用傅大春來脅迫自己做某些事,或者想要對付自己。
項央遍數自己最近做過的事,發現沒有和人結怨,唯一可能對他心懷怨恨的,就是被自己一掌打成重傷的雄二。
而巨熊幫的勢力在安遠縣城的確不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