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今日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從進門到現在,可以說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只是礙於李弘當面,李弘又看重他,才始終壓著脾氣,沒有發作。
然而項央現在不但拒絕了李弘,還異想天開,用什麼三次出手來忽悠李弘將如此重寶送出,他就坐不住了。
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琉璃酒杯摔得粉碎,碎片四分五裂濺射到屋中的各個方向,其中一枚宛如冰冷的箭鋒刺向項央的喉嚨,火熱的真氣蘊含其中,好似一道流星飛逝,威力竟也不可小視。
這李猛是故作無意,有心發難,卻忽略了項央的武學根本不是他能夠想像。
碎片攢射到項央的咽喉處時,發出叮嚀一聲清脆之音,表皮如玉石一般的肌膚瞬間放出毫芒百道,將這片碎片化作粉末,緩解了殺機,而表皮連個印子都沒有,分毫無傷。
要知道大周皇子乃是皇室中人,坐擁天下資源,良師功法,丹藥兵器,樣樣不缺,完全可以說是最容易成就武道的人群。
然而,武道,又不單單取決於以上的外在條件,個人的意志,主觀能動性悟性也是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像是李猛,比任何的奇遇之子都要來的顯赫,得天獨厚,要什麼有什麼,但無心向武,不願吃苦受罪,忍受那份寂寞,最終也只是在資源的堆砌下成就個元神大成。
他的武功之於項央,猶如螢火與皓月,根本難以預估差距,所以對於他發洩性質的動作,項央也沒有動怒,純當小孩子發脾氣,總不能大人和小孩一般見識吧?
「李猛,你放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親手把你壓到母妃的門前,讓她好好看管你。」
李弘來不及反應,等看到項央以肉身碾碎這酒杯碎片,笑吟吟的一語不發,猛然朝著一旁的李猛大喝,聲音震天,帶著濃重的不滿。
而李猛聽到此言,整個人不但委屈,而且恐懼,武貴妃雖是他親娘,但還是一面也不想見,只能狠狠的瞪了項央一眼,隨後坐下喝悶酒,再不敢越俎代庖。
「用血華肉芝換一個高手做三件事,其實未必是我吃虧,一切都取決於項央你未來的成就。那我問你,你自認為將來的天下,你會走到哪一步?」
李弘緩緩坐下,面上不喜不悲,完全看不出心情到底如何,開始問道。
現在的項央,根本不值得他如此付出,但有句老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以項央恐怖的潛力和進階速度,實在很難預估未來的成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如果能超越虎王易飛玄,那麼這血華肉芝,給了他又如何?
就算只做三件事,也是隻賺不虧,畢竟不是每個拿到神物的高手都能有這般成就。
「當今天下的第一高手,乃是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劍神鍾大先生,項某人不才,有生之年,想要討教劍神的高招,並將天下第一奪取手中。這是我自練武以來,就孜孜以求的一個理想,三皇子還請不要見怪。」
探究於此,項央肅穆而言,雖然免不了跑火車之嫌,但也可見其心志之高。
擊敗十九州的武林神話,奪取天下第一的美名,是每個武者都幻想過的,卻也是絕大部分武者不敢訴諸於口的,免得貽笑大方,成為他人笑柄。
但項央堂而皇之的道出,其眸子透著出無比強絕的意志,橫掃而過,令的李弘,李猛,以及鄧方三人大受震動,彷彿冥冥中看到神劍與天刀交擊而戰,破滅蒼穹的那一幕。
然而,李弘三人卻未曾聽出項央的言外之意,這只是孜孜以求的一個理想,而非唯一的一個,他想的,要做的,還要更多。
李弘沉默,明亮銳利的眸子一刻也不停的打量著項央,無憑無據,什麼也沒有,只一個承諾,一個難以預料的未來,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