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火車站外面,一個滿身穿著補丁,揹著一個大包袱的20來歲的年輕人步履蹣跚的走在大街上。年輕人面上顯得十分的憨厚,一邊走一邊向路人打聽著一個住址。聽到這些路人們都不認識這個地方,年輕人的一張臉上滿是焦急。
正巧碰上了去辦事的王春花,年輕人把王春花攔住了,看了看王春花說道“這位同志,我是從山西來找親的。您看您知不知道這個地方?”王春花接過來了年輕人的紙條,緩緩的讀了出來“南鑼鼓巷95號大院嚴富貴”。
王春花苦笑了一下,她能不認識那個地方嗎?她在那個地方可是當了十年的街道主任,可以說是對那個四合院瞭如指掌呀。聽說現如今他們那個四合院還是經常的鬧么蛾子,孫建軍看到自己雙眼就紅彤彤的。孫建軍可是被那個四合院給坑慘了,每每去區裡開會,都被熟人給嘲笑。
王主任笑了笑說道“哦,我知道。小同志,這個南鑼鼓巷在城北,你站的這個地方在城東啊?我看你這麼多大包小裹的,你還是打個車去那個四合院吧。哎!你去找嚴老師,有什麼事情嗎?我和閆富貴還算是比較熟的”
對於這個年輕人,王春花的心裡面也是十分好奇的。這個年輕人或許是閻富貴的親戚吧!年輕人笑了笑說道“同志您好,我叫做閻建邦。我父親是閆富貴的弟弟,我們老家鬧災荒真的實在活不下去,我爸媽也都餓死了,臨死之前讓我來京城投靠我的大伯”
王春花心裡面一嘆呀!雖然已經建國十幾年了,但依舊很多地方都是吃不飽的。看這個年輕人十分的可憐,王春花自己掏錢請了一個三輪讓三輪師傅把他送到95號大院。閻建邦對王春花是一陣的感謝呀,王春花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出門在外,你這孩子也不容易啊。就不要謝這個謝那個的了,趕緊先去吧”。
閻建邦點了點頭,三輪車師傅騎著車就朝四合院趕去。四合院大門口,賈張氏扭著大屁股準備去外面偷偷的吃點好東西去,她這段時間納鞋底賺了幾毛錢,就想出去奢侈一把。剛到大門口,就碰到剛到的閻建邦。
看著渾身上下穿著破爛不堪的閻建邦,賈張氏撇了撇嘴。對於這種“下層人”,賈張氏心裡面是十分優越的。十分趾高氣揚的就想要損閻建邦幾句,畢竟他可是高貴的城裡人呀,這小子穿著就跟乞丐差不多,一看就是沒本事的。
哪知閻建邦先開口了,嚴建邦笑呵呵的對著賈張氏說道“這位大嬸子,這個四合院是不是前門街道95號大院呀?”賈張氏撇了撇嘴說道“你那雙眼睛是長的出氣兒的嗎?門口不是有門牌號嗎?”
閻建邦沒有想到這老太太的話這麼衝,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她了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閻建邦笑了笑說道“我不認識字啊,還請這位嬸子說一說”賈張氏白眼一翻說道“這是95號大院,你小子是什麼人?來我們四合院裡,想要幹什麼?我們四合院可是高檔四合院,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來的”。
閻建邦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找人啊,找我的大伯”賈張氏撇了撇嘴說道“這裡沒有你的大伯,你小子哪涼快哪待著去。”她是真的看不上這些農村的人,現在她覺得自己和這幫農村人說話,十分的損失她的逼格。
陳二嫂此時在前院裡,聽到門口賈張氏二人的話,陳二嫂的臉上就不怎麼好看了。她走到門口,對著賈張氏說道“我說老嬸子,你先讓人家小兄弟說完唄。或許人家的大伯真在咱們四合院裡呢?小兄弟,你大伯叫什麼名字呀?”閻建邦連忙說道“姓嚴閻,我大伯叫做嚴富貴”。
陳二嫂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閻老師家的親戚啊,快走快走進來進來,你大伯現在去上班去了,你大伯母現在在家裡。我帶你去找你大伯母,小兄弟你是從哪裡來的?”閻建邦說道“我是從山西一路逃荒逃到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