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於家莊裡,於海棠正坐在家裡一言不發。於德清正一臉怒容的看著於海棠說道“於海棠,你是不是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給我這個當老子的說一下。”
於母也在旁邊紅著眼睛看著於海棠,於海棠撇了撇嘴,聲音哽咽的說道“那你想讓我怎麼辦?爸,幾百塊錢的藥費啊?你讓我去怎麼湊,我不答應楊為民,他能借錢給我嗎?我這個做女兒的,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你不治身亡嗎?”。
於德清心裡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自責。他想到自己住了個院,居然讓自家女兒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他的心裡就是一痛。他哭喪著臉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說道“哇,我真的是該死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一個老傢伙早已經活夠了,可是海棠你還年輕啊。”
於海棠紅著眼睛,抹了抹眼角流下的淚水,笑了笑說道“沒事,不就是做楊為民的物件嗎?沒事的”旁邊的於母已經哭紅了眼睛,蓋因這個叫楊為民的人,雖然是軋鋼廠楊廠長的獨子,但是吃喝嫖賭無惡不作,最喜歡的還是打女人,這讓心疼自家女兒的於父於母心裡有些不忍。
於德清看著自己懂事的女兒哭著說道“可是可是那個叫楊為民的人已經打跑了好幾個人娃子了,他的名聲連我們於家莊裡的人都知道了。”於海棠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又不是嫁給他,只是當他幾天物件罷了,我想辦法把借的錢給他還上就行了”。
於德清流著淚,接著說道“談何容易啊,我找我的朋友也打聽過了,楊廠長的那個兒子已經成為了整個京城數一數二的街溜子了,上次他把一個姑娘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最後照樣沒有什麼事情。我怎麼捨得讓你去受這麼的苦啊?”。
於海棠也流下了淚水,他自然知道楊為明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為了自己父親的病,他也只能這樣了。楊為民和他是高中的同學,在學校裡的時候,她就對自己有所企圖。
但那時候他對楊為民防範的很嚴,這讓他一直沒有了機會。在得知到自家父親住院之後,楊為民立馬跑了過來提出了和自己交往的請求並答應只要自己能夠同意的話,他就給自家父親交住院費。
她原本不想答應,因為楊為民這個人有變態的心理。在學校裡的時候他就交過很多的女生,和他們處物件期間他用菸頭或掐或咬那些女孩的身體。那些女孩兒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甚至不敢提出分手。
幾乎他看上的農村女孩,就沒有一個逃過她的手心的。那時候的他也清楚,所以於海棠他就跟在城裡女孩的身後面一起玩。猶記得楊為民他把一個農村的女孩給弄懷孕了,那一家人上門鬧事楊為民他爸給了他們200塊錢,那一家人就屁顛屁顛的回去了。
最後那個女孩她聽說跳了河,這些他都清楚。可是她每每看到自家父親在病床上呻吟的聲音,就心裡像針扎一樣。他本來想跟高明借錢,但又抹不開面子,只得同意楊維民的條件。於海棠也是個聰明的人,他也趁機提出要去軋鋼廠裡工作,楊為民就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楊為民是楊廠長的唯一兒子,自然深受楊廠長夫婦的溺愛。一個軋鋼廠工作的名額對於楊為民來說的話自然不算什麼,給他老子說一聲也就成了。只像於海棠這樣的大美人,楊為民他可就惦記的不止一兩回了。
於海棠笑了笑說道“爸,事情也已經成這樣了,你就別再擔心了,我也朝楊為民要了一份工作,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於德清看著自己的女兒,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怪我這個當爹的,沒有本事讓自己的女兒跟著我受苦了”。
於海棠笑了笑,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於海棠他心裡也有打算,要是他能到軋鋼廠裡上班的話,那就可以天天見到高明瞭。上次在高明的婚禮上,她也已經意識到了高明的前途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