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想要在自己的兒子的眼睛裡面讀出來點什麼東西。郭小偉被自家父親看的直發毛,他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爸,就說幫不幫你這個兒子找回場子吧?”。郭大撇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管,有本事你自己找回你自己的廠子,別他孃的有事總找你爹”。
郭小偉笑了笑說道“爸,你也不想讓我媽知道你在軋鋼廠裡面亂搞吧”郭大撇子冷冷地看著郭小偉,黑著一張臉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呀,敢拿你爸威脅。”郭大撇子還真的害怕他的老婆,確切的說是害怕他的三個大舅哥。
他的三個大舅哥都是在屠宰場裡上班的,上百頭的大活豬一刀下去直接斃命。有一次郭大撇子喝醉酒之後把自己的老婆給打了一頓,三個大舅哥知道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把自己綁到了屠宰場裡,讓自己觀看他們三個殺豬的樣子。那之後他就有了陰影,也不敢對自己老婆下手。
郭小偉笑了笑,他才不管自己的父親是否難受呢?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的爹,說道“爸,我可剛才親眼看見你和一個女工從小倉庫裡面出來了,要是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媽的話,那幾個舅舅肯定是會教訓你的”。
郭大撇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小子,誰教給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你可別忘了,這些年你就要結婚,到時候你的婚事還想不想讓老子來操辦操辦了”郭大撇子的心在裡面長嘆了一口氣,他這是養了一個什麼兒子呀?這他孃的是一個白眼狼吧。
郭小偉笑了笑,在一旁一邊說軟話,一邊說道“爸,咱們當爺們兒的好的就一個面兒,您可是我的親爸爸,你說我這個當兒子的受了委屈,不找你還找誰啊?只要是您幫我收拾了那個小賤人,我我媽藏錢的地方,我就告訴你”。
郭大撇子點了點頭,覺得這都是一個好辦法。自己的工資被自家的那個母老虎每個月都收走了,弄的郭大撇子想抽個煙都得要精打細算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不成器的兒子說道“小子,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知道了嗎?”。
郭小偉嬉皮笑臉的點了點頭,但他知道,有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或者無數次。上班的鈴聲已經打了起來,郭大撇子父子倆就走了進去。郭小偉也是剛進廠的學徒工,但因為他的老爹是車間主任,所以那些搬零件的粗活是不用他做的。
學徒工裡面的其他人也是非常氣憤的,但在知道他的父親是郭大撇子郭主任之後,則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學徒工們則是十分無奈的來來往往的搬著工件,郭小偉則是像個大爺似的坐在一個土堆上。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剛跑進來的胡小紅,對著自己的父親咳嗽了幾聲。
郭小偉心裡面暗爽,不給他郭小偉面子,就等著挨收拾吧。郭大撇子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胡曉紅,黑著一張臉說道“你看看都已經上班好幾分鐘了,你怎麼才進車間呀?去,今天下午給我多搬20件工件”
這可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懲罰,每個學徒工就算身體狀況再好的話,一個下午也只能搬50來件。學徒工們對胡小紅十分同情,但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因為一個車間主任雖然不能辭去學徒工,但給他調一個其他崗位也是能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句你不適合做鉗工,就能斷送一個人的未來。
郭小偉樂呵呵的看著這一幕,叉著腰說道“沒聽見郭主任剛才說的話嗎?還不給我去搬工件。”郭小偉臉上的喜意蓋都蓋不住,眉飛色舞的瞪著胡小紅,彷彿是說看,這就是惹惱我的下場。胡小紅緊張的都快哭出來了,但在此時,一個如同天籟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郭大主任,你夠威風的呀,我徒弟剛才和我去看我的老師去了,就晚了幾分鐘,你就這麼趾高氣揚的?你的這個兒子可是天天遲到早退呀,要不要我找廠裡領導去評評理?看看到底該怎麼罰行”。
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