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出了神州帝京,易國辛完全放飛了自己,不再掩飾性情當中的缺陷與醜陋,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實在該死。
黃少雄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南鳳蘭的表現,眼神有些飄忽,心中暗暗思忖,看小南的表現,莫非過去她和易國辛也有一腿?這不就尷尬了不是?
項央則是依舊無悲無喜,面色如常,旁人完全看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看起來城府頗深,令人忌憚。
他雖然知道這個二世祖不成氣候,爛泥扶不上牆,但也沒想到他竟然沒品到這等程度,強迫一個即將嫁為人婦的女人。
而南鳳蘭的表現同樣令他心中一動,和黃少雄心裡想到一起去了,這是不受意識控制,下意識的反應與思維表現。
「嗯,那麼你想怎麼做?想要我如何?如果你能提供人證,或許我可以替你討個公道,但如果沒有的話,我也不能無故拿下一個紫衣總捕,你明白嗎?」
收回散亂的心思,項央瞥了眼下首各人,手指慢慢且輕輕的敲擊平滑的桌面,開口道。
那個年輕的紅衣名捕依然跪在地上,發白的拳指凸出,手背青色筋絡顯現,聽到項央的話後,失望進而絕望,還有一種極端厭世的空洞,身體軟軟,彷彿靈魂已經死掉,只留下一具空殼。
「沒有人證,我的妻子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年輕的捕快喃喃自語,已經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報復。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最大的仇恨是殺父奪妻,最大的恥辱也是如此,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麼便配不上對方,也稱不上男人。
這個年紀輕輕的紅衣捕快也曾名動一方,也曾意氣風發,對於未來抱有極大的期許,可惜一場噩夢將他打入地獄,什麼都沒了。
他自身能力與背景,對比易國辛而言,實在有限,唯一的希望,就是項央這個新晉的天刀神捕,能夠不畏強權,為無辜受苦之人討個公道,可惜現在看來,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他的確無能,卻不怕死,只是怕死了,再也沒有機會替自己的愛人報仇,為自己爭一口氣。
所以他選擇賭一把,在沒人出面,沒人敢揭露易國辛惡行的時候豁出去揭發他的惡行,可惜在他看來,他賭錯了。
錯了的代價顯而易見,也許是某日無聲無息的死在家中,成為一樁神捕門永遠也不會追查的懸案,也許會無休無止的被指派任務,然後遇到某個難以匹敵的強力人物,死在對方的手上……
不管是哪一種,他的結局,都絕對稱不上好,只是不知他還有沒有機會堅持到自己未婚妻子回來的那一天。
「她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把她找回來不就完了,何必這麼悲觀呢?你放心,我會著人替你尋找她,你也不用擔心易國辛的打擊報復,這點權力項某人還是有的,先退下吧。」
這年輕捕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看了實在可憐,尤其是一眾相州神捕門的捕快,對他更是充滿同情,卻因為自身利益安危而不敢相助。
世人大多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的心態,沒那麼偉大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人之常情。
與之相對,南鳳蘭看向這年輕捕快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作為被男人傷透了心的女人,她最恨寡情薄性之人,最欣賞重情重義之輩。
項央看他如此表現,也稍動惻隱之心。
這男人或許能力不足,武功不強,遠無法比擬易國辛這樣的天人高手,但所作所為,還稱得上一個血性之人,敢於拋開生死為自己和受害之人求個公道,已經強過世上許多貪生怕死之徒。
所以他才說出這麼一番話,算是寬慰,也算是允諾,不管怎麼樣,給了對方一個希望,這對於鐵石心腸,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