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遠光隨即搖頭苦笑,還談什麼圍殺項央,自己親自出馬,都差點被這個人渣一刀射殺,還是回家老老實實的稟告父親,再下定奪吧。
另一邊,第一次正式發出小李飛刀就失手的項央正一路在建康縣街道兩側的屋頂狂奔,人皮面具下的真臉面色慘白,嘴唇顫顫巍巍,一股虛弱的感覺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等到來到一處無人的衚衕,撕下人皮面,項央才稍微心安一些,想了想,又潛入一戶人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粗布衣服,留下一小錠算是買衣服的銀子,方才背著碧璽刀在縣裡的一家小客棧開了個房間。
進入房間,項央來不及脫掉鞋襪,倒在床榻上,額頭一撅一撅的膨脹,不多時,就陷入沉眠。
這一睡,就是一天多時間,當項央醒轉時,外面星光漫天,暗夜下的建康很是寧靜。
扶著額頭,敲了敲太陽穴,項央長長吐出一口氣,感覺腦袋稍微舒服一些,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靜靜想著自己發射飛刀的那一幕。
怎麼說呢,他過去在天幻秘境中,也曾試著發射飛刀,不過面前都是空無一人,他也未曾竭盡全力,所以威力如何真的不好判斷。
但今日出手,危急關頭,他的飛刀著實立了大功,讓他明白所謂至上境界的飛刀究竟有多麼強。
「那一刀,我的神,氣,精匯於刀中,鋒芒之下,碎裂一切,刀氣外放,威力足以射殺林遠光。只是到底不完美,神不夠強,勢也未攀升至巔峰,所以給了林遠光一線生機,使得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在我手中第一次就失了手。」
雖然如此,項央仍覺得意猶未盡,對小李飛刀的體悟更加深一層,這刀,竟然有魔力一般。
抽乾他的精氣神,差一點就虛脫,不過好在到底這不是魔刀,適可而止,只要稍加修養,就能恢復如初。
但也說明瞭一個問題,李探花也好,或者其餘飛刀大成之人也好,都不曾出現過他這種情況,顯然他的飛刀還有待修煉加強,至少不能只有一刀之力。
假使項央飛刀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向飛刀中注入的力量恰恰可以斬殺想殺的目標,那才是登堂入室的境界,而不是今日飛刀威力看似無堅不摧,實則空耗力道。
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撕裂長劍,破碎牆壁的,就算能毀滅一個房屋的面積,卻殺不了想殺的人,這樣的飛刀與廢物也沒什麼分別。
此外,這一刀還給項央提了個醒,他一直對十二重樓斬神刀念念不忘,只是忌憚此刀修煉要斬自己的神,久久不敢下決心。
現在看來,自己的謹慎是對的,小李飛刀只是將精氣神注入刀中,頗為柔和,這就讓自己難以承受。
而斬神可是要自我分割神元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他壓不住心裡的貪婪與急迫,那些修煉斬神刀最後精神失常而死的高手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唯一可惜的一點就是選擇任務沒能完成,降龍掌法不曾大成,不然武力也是陡然攀升一截。
想到天書的任務,項央這才想起自己殺了魏野,也是時候領取那門七七四十九手烈風迴旋刀了。
向著無字天書傳遞領取獎勵的資訊,關於烈風迴旋刀的刀招,心法,通通傳入項央的腦海中,內中還附贈了一門陽火類的內功。
不過很可惜,這內功練氣之法頗為粗糙,別說與神照功鯨息功一類相比,便是紫霞也比它高上一線,難怪關宏君雖然創出此門刀法,有了宗師風範,卻也不過在府縣傳頌。
「這麼一看,這魏野倒還真是一個人才,以這種內功心法,在青年階段修到真氣外放的實力,難怪關宏君會選他當關門弟子。」
以關宏君這麼老辣的眼光,項央不信他看不出此子的真實心性,不過對比心性,關宏君顯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