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捕頭,這宋祖武是我鐵骨門的叛徒,用我鐵骨門的功夫作惡,我想將他帶回門內,交給門主處置,不知您能否通融一二啊。」
杜遠晦長發披散,略有些羞慚道,不過該爭取還是要爭取,宋祖武到底和魔門牽連有多深,到底如何急速修煉鐵骨訣,不但是門主,就是他也眼饞不已。
「杜長老,其他好說,唯獨這宋祖武,在我清江府內犯下累累血案,罪大惡極,柳捕頭給我下了死命,一定要帶他回去,由神捕門處置,所以恕我不能答應。」
魯達搖頭鄭重道,除了那些血案,宋祖武本身的價值就不小,鐵骨訣心法,噬心一脈的隱秘,魔門潛藏在清江府內的勢力,套出任何一個都是大功一件,他絕不可能讓出去。
兩人在這邊掰扯,卻沒看到地上宋祖武被長發掩蓋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雙眼眸更是絕望中帶著瘋狂,都拿自己是個香餑餑,想要咬上一口,不過都只不過是一場空,早晚是死,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上,絕不便宜他人。
於是魯達杜元海還在掰扯的時候,宋祖武體內發出炒豆子一樣的爆鳴聲,噼噼啪啪的亂響過後,身體一陣顫動後,軟趴趴的再沒有動靜,竟是自戕而死。
「這?想不到宋祖武居然有這個魄力,罷了罷了,如此也免得爭論。」
杜遠晦見狀,心裡一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魯達他們不可能敲出鐵骨門的武學了。
魯達則是臉色難看,包括羅七彭宣,雖然宋祖武死去也符合他們的預期,但明顯還有許多有價值的東西沒有敲出來,可惜了。
元寶小和尚則低聲誦唸佛號,小小年紀,竟有了些悲天憫人的意味,讓在一旁靜靜觀察眾人的項央稱奇。
彭宣見到宋祖武死去,眼神沒有一絲波動,每年,每月,每天,每個時辰,這偌大的大周都有人死去,他見的多了,他人的死亡早已掀不起彭宣心內半點漣漪。
俯身伸手在宋祖武身上一陣摸索,人死了,屍體上也許留下有用的資訊,也許是信件,也許是信物,總之查探是必須的。
正在他摸索查探的過程中,從山谷外飛縱入一個大和尚,雙手展開,如大鳥一般滑翔十數米,雙腳在空中輕擺,最後輕飄飄的落地。
項央眼尖,苦和尚至少兩百斤重的身體從天而降,落入鬆軟的土地上,居然不見下陷,地面平整如初,其輕功修為可見一斑。
「苦大師,您回來了,不知可有收穫?」
魯達照例詢問,不過很明顯沒收穫,畢竟苦和尚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哪怕把人宰了,也該有個屍體才是。
「沒有,那個高手以宋祖武引你回來,我又沒什麼追蹤能力,把他給跟丟了,不過你放心,此人被我打了一記韋陀杵,就算僥倖逃得一命,也要功力大損,不成氣候。」
苦和尚落地後先是掃視了眼場上的情形,看到元寶安然無恙,暗暗點頭,又見到宋祖武身死,微微皺眉,隨即回話道。
魯達雖然早知結果,仍然難掩心中失落,魔門噬心一脈極為殘暴,手段血腥,向來是神捕門首要的打擊物件,現在可惜了。
不過很快魯達就恢復心情,笑著和苦和尚攀談起來,羅七三人也不時插上一兩嘴,將此戰從頭到尾描繪出來。
聽到因為元寶的過失,讓項央身處險境,甚至差點喪命,苦和尚臉色不是很好看,眼中帶著歉意,雙手合十向著項央行了一禮。
項央面帶笑容點頭回敬,他對元寶和苦和尚的印象不錯,雖然是吃葷的和尚,但心地不錯,尤其是元寶,涉世未深,保持一顆赤子之心,這很好。
魯達則深深看了眼項央,見他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麼怨言和其他的不滿,在欣賞中有多了些警惕,此人城府頗深啊。
作為一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