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在黑夜中明亮與喜悅的眼神,項央心裡也舒服不少。
他不是假善,也不是真善,只是覺得可憐,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求一個心安氣順,至於這群乞丐今後的命運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會管。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一個似乎是幾個小乞丐頭頭的人連忙竄起,將兩塊碎銀子一把撈在手裡,驚喜的幾乎發狂。
不是他人吃剩的飯菜,不是路邊野狗飯碗裡有些肉香的米飯,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項央搖頭,轉身正要離開,突然閃過一絲心悸之感,左胸的心臟怦怦怦的直跳,體內紫霞真氣全力催發,身體化為殘影,瞬間爆發向前,同時反手一枚木佛珠攢射後方,啪的一聲爆發後盪起木屑。
等轉過身,就看到原本身材瘦小的乞丐正拿著一柄匕首立在原地,骨骼噼啪聲響過後,變作一個只是稍稍矮過他的漢子,拿著匕首的右手虎口開裂,鮮血汩汩外冒。
項央看不清對方相貌,只見到一雙驚異的眼神,似乎沒料到項央居然能躲得開自己的必殺一擊。
是誰要殺自己?難道這又是拜火教的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林家刺客
項央手心裡濕潤一片,衣衫也被冷汗打濕,這是極為在遭遇到極大刺激之後的反應,差一點,也許他真的就會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面前這個男人,以類似縮骨功的法門,化作一個身材矮小的小乞丐,隨意挑了個位置乞討等待,任誰也不會對他有所警惕。
項央又因為憐憫之心頓生,只是隨意的施捨些碎銀子,轉身的剎那被刺殺,誰又能想的到?
「有問題,我的行蹤一直被人掌控,是誰?這人一定是早就埋伏在這裡,不過他似乎不是專業的殺手,殺氣釋放的太早,讓我有所察覺,與拜火教的殺手有些不同。」
項央被拜火教的人刺殺過兩次,這兩次對方都是極為專業的殺手,武功不怎麼高,但殺人手段很強,這人給他的感覺不對。
不客氣的說,如果剛剛那人真是拜火教的高手,在項央毫無防備之下,那麼就算反應再快,怎麼也要被刺傷,而不是如現在一般只是虛驚一場。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來刺殺我?」
此時已經是戊時末,街道兩側商鋪關門,行人寥寥,就算有,見到動刀子,也嚇得轉身遠離這裡,生怕殃及池魚。
「反應很快,身手很好,不過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去嗎?」
這漢子對自己手上的傷視若無睹,冷哼一聲,勾起小拇指在口邊吹了個響哨,便有四道黑影從隱秘的角落或是商鋪房頂躍出。
四人宛如幽靈,穿著夜行衣,融於黑暗之中,手上拿著暗沉的長劍,氣息相似,圓融如一人,必是精通陣法,且被訓練的默契十足的武者。
「這四人,更加證明不是拜火教的人,那麼除了拜火教的人,只剩下言銳與林家,是其中一家嗎?」
項央沒有想到這幫人還真的這般膽大包天,敢明目張膽在清江府城之內圍殺自己。又或者,這僅僅是某個人憤怒之下的自作主張?
這四人的實力和氣息,給項央感覺也就和神捕門的彭宣差不了多少,但他們四人聯手,真氣互濟,生生不息,若再精通一門連擊之法,那就大不一樣,說不定羅七也不是對手。
「可惜,遇到了我,正好與塗磊一戰心中留手,未曾竭盡全力,血刀奧妙未發揮完全,就用你們來試試鋒芒。」
血刀經,乃是殺人的邪惡刀法,可以用人命來練刀,詭異毒辣,且威力宏大,在鬥轉星移缺憾甚大,神照經未曾到手的如今,堪稱項央一身武學品級最高者。
雁翎刀入手,項央心神淡淡,臉色平靜,沒有表情,唯有一雙眸子隱隱泛著紅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