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當日趙德漢被雷震子炸死之後,孫濤已經從黑山離開,再也不見蹤影。
我與他的關係,實際上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深,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實話。」
白衣人王弘一卻是搖頭不語,他不信,項央若真與孫濤聯絡不密,為何要冒著大風險殺趙德漢?甚至他懷疑那件東西項央也摻和了一手。
項央卻是嘆了口氣,說真話,沒人相信,終歸還是要靠手段來證明自己。
至於將趙德漢的身份說出,好證明自己不是為孫濤出頭,而是想消滅魔門高手,那更是不如不說。
袁斌和趙德漢在一起喝酒談天,是他親眼所見,若是他道出趙德漢是魔門中人的事,只怕袁斌不殺他都不行了。
被偷東西,頂多損失些財物,被證實和魔門有聯絡,是要死人的,這種利弊關係,項央不去算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何必呢?寶物動人心,但你小小年紀就內外兼修,根本用不到外物相助。就算你有神捕門撐腰,得罪世子,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中年人還是勸道,同時雙手輕輕一拍掌,自官道兩側突然閃出密密麻麻的持弓銳士對準項央,各個神清目明,體力過人,粗粗算來,有三十人之多。
但這些人即便手持弓箭,對項央而言,也沒有多少威脅,真正的威脅是王弘一這個人。
此人內力精密,吞吐之間似乎化身秋蟬,雖只短短一季,卻顯得高深莫測,尤其是項央目擊之法對此人毫無影響,更是升騰幾分警惕。
「項央無意與世子作對,對於那什麼寶物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談何與孫濤同流合汙?
不瞞兄臺,當日我是打算將他滅口,只是此人精明,事先留有後手,我無奈之下才不得不放他離去。
如果我所料不錯,他當時應該已經喬裝回到縣城的猛虎武館,交代武館的幾個弟子方才離去。
這是我知道的所有,若是你還是不信,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盡可以出手。」
項央右手勒住韁繩,左手在胸前一攤,不卑不亢道,眼裡平靜無比,絲毫不擔憂王弘一下令動手。
項央心裡的確是不想和勛貴起衝突的,因為這對他沒什麼好處。
不過他也不會任人欺辱,練武練到他這個時候,就是順心順意,求得一個自在,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舒服。
「嗯?你說話時,目光凝實,手足放鬆,身體鬆垮,心跳如常,的確像是真心所言,按理說我不該再糾纏你。但是世子有令,我必須有個交代,不得不動手,還請項少俠見諒。」
無字天書適時綻放光亮,「臨時任務,接下王弘一的全力一擊,任務獎勵,任意一門武學修煉進度一個月。」
項央無言,王弘一顯然斌不打算與他分生死,所以只出一招,獎勵也小了很多。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有總比沒有好,看向王弘一也多了些期待。
王弘一有點相信項央所言了,一般人撒謊,總歸有些異常,表現在外部生理,這是心虛的表現,但項央沒有,這是其一。
其二,這純粹是他個人的直覺,真假且不去說,他很欣賞項央的武功,由武觀人,項央也不是一個狡詐虛偽之人。
只是袁斌現在氣急敗壞,他也只能稍稍試探一番,好回去有個交代,至於更多,袁斌縱然一時衝動,終歸不是蠢人,不會捏住項央不放,他的目的只是找到孫濤,而不是對付項央。
說完話的王弘一揮手示意弓箭銳士撤下,自己輕輕揮舞大袖,氣勁貫注,捲起地下一團冰雪殘渣,交融成一個雪團,朝著項央擊去。
其風如刀,其勢如雷,風雷匯聚,威力宏大,幾乎比擬當初項央所見拜火教章峰真氣外放的千山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