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是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身材高大魁梧,面相陰狠刻薄,說是虎,其實氣質更像毒蛇。
身下是紅木鏤空太師椅,身上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錦袍,倒也頗有梟雄氣勢。
在陸虎懷裡,還坐了一個長相妖嬈,極為豐滿風騷的婦人,從桌上摘下一枚紫色的葡萄,撥開皮塞入自己嘴中,又含著渡給陸虎,看的壯漢眼熱心跳,恨不得自己是陸虎。
這婦人他也認得,乃是西街燒餅攤老闆的妻子,不過去年被陸虎看重,收到後房侍奉自己,年紀雖然不復青春,但極受寵愛,是公認的尤物。
至於這個尤物原本的老公,大概不是死了,就是在猛虎幫的哪處地界出苦力,早晚也是活不長的。
「持我的拜帖到東火幫將言無疆請過來,就說有要事商議,不可拖延,快去。」
陸虎嚥下葡萄,拍拍婦人的肩膀,示意她先離去,婦人最識大體,向著陸虎扭腰擺臀,款款而去,帶走一陣香風。
陸虎滿意的點點頭,心裡琢磨著晚上該好好寵幸一番,自己整理好衣物,靜靜等待言無疆的到來。
對於神捕門的一行人,他還是極為忌憚的,說到底,他有靠山,有依仗,但對上神捕門這個龐然大物,有幾個心裡不打怵?
只是有句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青山寇給他帶來的收益不小,真丟棄,他還捨不得。
沒過多久,一個滿面春風,富有男兒剛強之氣的大漢便披著長袍龍行虎步走入房間內,陸虎見到,連忙起身迎接,來人正是言無疆。
「行了,老二先坐,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把我叫來?我正忙著把新到的那三千斤幹鐵運給老封,哈哈,這個混蛋最近沒少動作,居然吃得下這批貨。」
言無疆比起陰森刻薄的陸虎,更有王者之氣,說話聲音渾厚,帶著玉扳指更添了幾抹貴氣,入座後極為開懷道。
陸虎卻頗有些愁眉之意,斟酌一番,將壯漢所言轉述,同時擔憂道。
「神捕門又來人了,而且此次陣勢不小,我怕對方不會幹休,大哥,要不咱們還是放一放,以老封的實力和來去如風的做派,縱然咱們不攔著,他們也未必能有收穫。」
聽到陸虎的話,原本極為開懷的言無疆也沉默了一番,不過隨後冷冷一笑。
「神捕門?老二,延熹郡城發生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那就更應該清楚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忙著對付魔門。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大周在朝廷上,本身就有不少人對神捕門這個像江湖門派更甚於朝廷勢力的機構有所不滿。
這次延熹郡發生的事已經成了一個導火線,燒開了,十九州的神捕門只怕都討不了好。
他們現在要的是穩定,是龜縮,所以咱們可以更強硬一點,反正這個勢力成立之初只是為了對付魔門,之後才漸漸延伸到其他方面。」
陸虎點點頭,他也知道這些事,七年前魚飛玄乃是成郡的金章捕頭,位高權重,結果被人查出暗地裡是拜火教的護法之一,引發一場大地震,波及深廣。
之後大周聖上震怒,將如日中天的神捕門清洗大半,信任也打了折扣,支援力度遠不如過往,甚至不少高官對於這樣一個江湖氣極重的部門很是敵對。
近年來江湖各地搞風搞雨的不少,未嘗沒有神捕門衰落的原因在裡面。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神捕門若是鐵了心要拿青山寇和成雲開刀在,咱們拖不了多長時間,還是要早做打算。」
陸虎的話也給言無疆提了個醒,旋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雙眉緊蹙,點點頭。
「也好,我會給封寒帶信,讓他暫時先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打打秋風。
至於咱們這裡,只要你我聯合,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