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默然聽了半分鐘,「零用錢減半。」
顧冬婭表情僵住,「???」
顧冬婭美艷的臉崩裂,短短几秒,她又理直氣壯道:「你這樣,我會告訴堂嫂的!」
青年面無表情,「旅遊經費全扣。」
顧冬婭:「……」
顧冬婭囂張氣焰登時化成水蒸汽,「哥,哥,給個商量。」
青年道:「把你手上所有藥物拿出來,那些保健藥沒有經過認證,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那什麼朋友,可以直接斷絕聯絡。」
「這……怎麼就是有問題的保健藥哪?」
證書一類的資料都相當齊全,她親自檢視過,不該有問題。
青年道:「回去把那保健藥拿來我看看。」
顧冬婭點頭,很快又說:「我這裡有一盒。」
她把手拿包中的保健藥遞過去,順便眨巴眨巴眼,裝可憐。
青年繼續面無表情,「眼睛抽筋就去看醫生。」
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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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拿著那盒藥反覆看,兩分鐘後,把拆出的那板保健藥放回藥盒,說:「你這藥都過期了。」
顧冬婭「啊」了聲,驚訝說:「過期,不會吧?」
她接過來仔細看日期,最後的期限是十月三日。
已經過期快四個月。
顧冬婭:「……」
青年又問:「我看你那板藥少了一顆,你自己吃的?」
顧冬婭:「呃……」
青年問:「怎麼了?」
顧冬婭眼神閃爍,「哥,那個……我好像闖禍了。」
青年:「?」
年會近尾聲。
季老爺子過來詢問秦寧近況,季父也過來,他與秦寧關係並不親厚,寒暄了幾句,便去跟賀父等人辭別。
宴會中多數是賀氏集團核心人員,與其說是年會,不如說是大型應酬現場,各家趁機拉近關係。
當然,賀父的目的在秦寧。
除開趙副總,他期間又帶了幾個青年才俊過來,想介紹秦寧跟他們認識,但都被季應閒給懟走了。
賀父被他這波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小季,你這攔著寧寧接觸別人,不妥當吧。」
季應閒挑眉,不徐不疾的說:「賀叔,秦寧沒意向找物件,坦誠跟你說過,你為了個人私心,想強塞別人給他,也不妥當吧。」
「你……」
賀父欲言又止,眼神狐疑的看著他,心中疑竇叢生。
他和秦寧的對話,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難道……
賀父又看這兩人,並肩而立,十分般配,而季應閒說話時,時時維護秦寧,姿態熟稔。
那個盤旋心頭的猜想彷彿漸漸落定。
這時,有人來跟賀父攀談,他多看秦寧和季應閒幾眼,若有所思的走開了。
季應閒低頭睇了眼腕間黑表,再轉頭看秦寧,摸了摸鼻子。
「秦寧,你回不回去?」
秦寧抬起臉,黑眸純澈如一汪清泉,又映著頂上璀璨水晶燈,瑩瑩似寒星,臉頰也似乎比往常紅潤了些。
他茫然的「嗯?」了聲。
季應閒眼睛都挪不開了,心尖像被什麼小爪子撓了下,酥麻酥麻的,又好似被什麼細微電流擊中。
他連話都說不清,「就是、就是……」
半晌,季應閒不自然地撓了下眉心,擋住秦寧的視線,往後半退,小心壓下陡增的心跳聲。
秦寧:「?」
秦寧稍微理解後,說:「我等下讓汪海送我回去。」
季應閒一愣,冷哼道:「他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