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囑咐,「季應閒,我有點怕疼,你輕點。」
嗓音溫潤,帶有一絲病弱的軟糯感,叫人(季總)情難自禁。
這話本來沒什麼曖昧,但落在正要敲門的劉助理耳朵裡,那意思簡直轉了三百六十度。
劉助理冷靜的臉瞬間崩裂。
這……
季總未免也太狗了,秦先生剛醒,就「強迫」秦先生做晉·江審核不允許的事情,甚至在醫院病房這種地方!
狗男人!
不對。
或許正是這樣禁忌的場景,令感官更刺激,更亢奮。
劉助理無師自通了豪華列車。
他站在門口,在進與不進間徘徊。
而室內兩人,對他的腦洞一無所知。
季應閒俊臉赤紅,嗓音也莫名沙啞幾分,「我會……輕點。」
他眼睛不自覺瞄了眼雪白又纖細的腰,匆匆轉開視線,不敢多看,主要怕又丟人的流鼻血。
秦寧轉頭看他,「你又感冒了?」
季應閒有幾次經驗,回答很流暢。
「是上火。」
欲·火也是火。
沒毛病。
秦寧隨口說:「多喝熱水。」
季應閒心頭暖暖的,「嗯。」
他在關心我。
季總飄忽忽的想。
接下來,季應閒心情頗好,為了不讓自己出糗,半閉眼半睜眼的給秦寧抹藥膏,動作小心翼翼,好似在抹鮮嫩的豆腐。
他都不敢多碰,生怕自己滿腦子黃色廢料,弄髒眼前的乾淨青年。
但當他目光落在秦寧後腰那片淤青痕跡時,忽地一怔,心臟登時密密匝匝的錐疼。
昨夜那時候他滿心想著秦寧,卻忽視潛藏身邊的危機,秦寧為了讓他避開車,無端受這罪。
他真的該死。
季總內心愧疚得不行。
秦寧正昏昏欲睡,忽聽身後「啪」地響起響亮的掌摑聲,重得他瞬間醒神。
他懵然幾秒,轉過頭。
季應閒右臉非常紅,但不是那種正常泛紅,而是腫出痕跡的那種帶血絲的紅。
秦寧驚愕道:「你……你幹嘛打自己?」
「對不起。」
季應閒目光盯著秦寧,語氣格外認真。
秦寧對他的舉止感到不明,愣然的問:「你為什麼跟我道歉?」
季應閒抿直唇角,輕手觸碰未上藥膏的淤青,眼眸中含著滿滿的心疼。
他問:「疼麼?」
秦寧注視著季應閒,神色平靜。
他習慣性想說「沒事,不疼」,但對上季應閒那近乎洞穿內心的灼烈目光,他不禁莞爾一笑。
「疼。」
他遵從內心,回答了這個字。
季應閒小心撤回手,說:「那我……幫你揉揉?」
秦寧笑著拒絕:「不行,我怕癢。」
他腰側隔著衣服還行,但觸碰面板就特別癢。
季應閒心尖莫名被撓了下,酥酥麻麻的。
他心想,有多癢?
這想法一冒頭,季總的心再也靜不下來,頓時坐正,整個背脊和後頸都僵硬著繃直。
秦寧看了他一眼,倒沒質疑他怎麼突然坐直,只疲倦地揉了下眼,說:「我想再睡會兒。」
季應閒思緒回籠,阻止道:「不行,醫生囑咐過,在你清醒後,暫時不能再睡覺。」
秦寧問:「我用過麻醉藥?」
季應閒微愣,接著如實告訴秦寧昨夜的事,並把醫生關於手術的考慮也告訴秦寧。
秦寧沉思了許久,沒有開口回復。
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