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明花錢查出律師函出自誰手,當他拿到對方電話號碼與姓名時,表情很怪異。
他妻子關如慧同樣一臉愕然。
她說:「怎麼是他?」
秦家明臉色陰沉,沒說話。
關如慧緊張道:「秦寧找他是什麼意思,示威?難道秦寧知道了什麼?」
秦家明若有所思道:「無論他什麼意思,這個韓兆都需要見一次。」
季應閒吃過晚餐,去花園遛狗。
他家養了條德國黑背,精力賊旺盛,早中晚都得遛,但隔壁秦家最近多了個熊孩子,老愛拿石頭砸它,季母心疼,就關它在家,讓它每天在花園遛達。
季應閒這幾天在家住,餐後喜歡牽著它出門遛,繫上牽引繩與嘴套,一人一狗出門。
沿著別墅區走了幾個來回,狀態興奮的黑背終於有些疲倦,老老實實走在季應閒身邊,不再上躥下跳。
季應閒笑它,「蠢狗,半小時就沒勁兒了,你也是病秧子麼。」
也?
他為什麼要說也?
季應閒搖頭,把疑惑拋之腦後。
他牽著黑背犬往回走,正路過一排爬滿三角梅的鐵柵欄,一顆石子倏然朝黑背飛來。
季應閒反應迅捷,張手握住。
他猛地扭頭,銳利如刀的目光徑直射向肇事者。
鐵柵欄後面的小花園站了個小男孩,嬉笑著看他,一被季應閒發現,立刻藏進草叢。
季應閒額頭青筋一跳,想必這就是那個愛打狗的熊孩子。
別人興許不會跟小孩計較,但他可不是別人,沒那麼好惹。
熊孩子背後往往有個熊家長,找熊家長算帳總可以。
他把牽引繩拴上石柱,留下黑背,步伐沉穩地走向那家宅院大門。
門牌有兩個字——
秦宅。
季應閒表情沉冷,他不喜歡到秦家來。
摁了幾次門鈴,有保姆前來開門。
保姆問:「請問先生找誰?」
季應閒指著旁邊花園,「找你們家小少爺。」
保姆:「?」
不等保姆反應,季應閒越過她進門,從草堆中揪出那熊孩子。
熊孩子在他身上亂蹬,耐不住季應閒手長力氣大,他那小短腿愣是沒捱到季應閒分毫。
他見掙脫不開,哇哇大哭。
保姆嚇壞了,忙上前去勸人,屋內的夫妻聽到哭聲,循聲前來。
兩人一見來人是季家季應閒,表情詫異。
秦家明諂媚笑道:「小季總怎麼來了。」
他餘光瞄了眼自家兒子,繼續陪笑。
季應閒手臂一轉,把熊孩子推過去,他趔趄半步,跌進關如慧懷裡,嚎啕大哭,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沒擠出幾滴眼淚。
季應閒瞥他一眼,目光落在秦家明臉上,雙臂交叉,不緊不慢的說:「他打了我的狗。」
他語氣不鹹不淡,卻帶有明顯的指責。
秦家明微愣,似乎明白什麼,抄起手,狠狠打了熊孩子屁股一巴掌。
熊孩子本來在裝哭,這會兒是真哭。
季應閒沒興趣看他教訓孩子,轉身就走。
背後巴掌噼裡啪啦的響,伴隨女人低聲的阻攔。
季應閒解開牽引繩,大掌揉搓黑背腦袋,黑背興奮的使勁蹭。
他陰惻惻的笑,「蠢狗,替你報仇了,下次機靈點,別人欺負你就該咬回去,忍個屁。」
「優柔寡斷,笨死算了。」
黑背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全然不知道他在說誰。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季總:別人咬你,就給老子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