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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這個她年少時有過好感的人,就不能在她心裡保持個好形象是吧?不是喜歡男人就是身體不行再不然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
她怎麼這麼慘?
光祿寺卿夫人哀哀慼戚,唉聲嘆氣,正哀慼著,忽然眼光一溜一轉,落到樂安身上。
然後便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樂安。
正磕著瓜子聽著八卦的樂安,陡然被她這麼一看,頓時一個激靈,手裡的瓜子都嚇掉了。
“嗯——你看我作甚?”
“公主,”光祿寺卿夫人嘴上跟沾了蜜糖似的,話聲甜蜜,“——您當年在盧家,有沒有聽到過什麼風聲哪?”
樂安:……
樂安端起了茶杯。
“公主?”光祿寺卿夫人繼續巴巴地喚她,而其他夫人經光祿寺卿夫人一提——可不是嘛,那時那位盧相還沒被打發到瓊州,而樂安公主當年可是盧家的長房嫡媳,跟那位是長嫂和小叔子的關係,說近不近,但說遠,卻也絕對不遠,所以,說不定、大概、也許、可能,真能知道點兒什麼?
於是,好幾雙眼睛都巴巴地望向了樂安。
樂安悠悠喝了口茶,瞥眾夫人一眼。
“急什麼,我喝口茶。”
瓜子磕多了,口乾,喝口茶不行嘛。
等把茶喝了,口不幹了,樂安才慢悠悠看向光祿寺卿夫人。
“這個嘛……”
眾夫人一臉期待。
樂安故作神秘,調子拉地長長的。
各位夫人雙眼冒光。
樂安兩手一攤,擲地有聲——
“沒有呢!”
——“什麼沒有呢?”
伴隨著樂安的話聲落下的,是另一道爽朗的男聲,而男聲問話之後,緊又接著一陣爽朗的大笑。
樂安和眾夫人循聲望去。
便見一群身著各色官袍的男人穿了月洞門而來,當先領頭的,便是發聲之人,也是宋國公夫人的夫君,宋國公崔獲。
當然,也算是樂安的師弟。
當年樂安跟著崔靜之念書時,跟還是小豆丁的崔獲相識,算是有了些交情,這也為後來,他的夫人成為樂安牌搭子中雷打不動的一員,夯下堅實的基礎。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崔獲身後的人。
說曹操曹操到。
那個跟在崔獲身後的,可不正是那個,剛剛被眾夫人們說“可能不行”的男人?
一眾身著各色官袍的男人,除卻崔獲這個主人當先走在前頭外,其餘人有老有少,還有個穿著十分喜慶,十分像是崔嫚兒小姐婚約物件的少年人,然而這些老老少少的男人們,卻俱都圍在那人身旁,眾星拱月般,將他襯地尊貴無比。
男人本來偏冷偏倨傲,讓人看著就十分不爽的面孔,在這眾星拱月下,彷彿也不再是惹人厭煩的缺點,而變成了身份的佐證一般,顯得十分相得益彰。
也是,畢竟是剛剛出爐的宰相大人嘛。
樂安笑笑。
等喜日到了,我請你喝喜……
背後說人正撞上事主, 這種事總是尷尬的。
不過,貴夫人們對此等事故可謂經驗豐富,輕車熟路, 再說以兩撥人的距離, 男人們也不可能聽到她們具體說了什麼,也就樂安最後那一句太過擲地有聲了些,才會被聽到。
所以, 只要裝得好,尷尬的就不是她們。
說話間, 男人們便走近了,而隨著男人們走近,夫人們全都收斂了方才的八卦模樣,個頂個地端莊,不遠處小姑娘那桌,更是霎時鴉雀無聲, 一絲兒動靜都聽不到。
宋國公夫人渾然無事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