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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看臉,也能叫人滿腦子都是如“玉樹臨風”這樣的詞句。
於是樂安不覺又看眯了眼。
——她的駙馬,怎麼這麼好看啊!
不過,咳……
欣賞美色歸欣賞美色。
樂安輕咳兩下,竭力恢復正經的面容。
“我不怕。”她笑眯眯地說,“應該是你怕才對。”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睢鷺已經不再是此時的睢鷺,那麼,最難受最害怕的,肯定還輪不到她,畢竟那是他的人生,而不是她的,因此,無論如何,她的前面都還有一個他自己。
況且——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保證,但樂安就是莫名地、直覺地相信。
睢鷺就是睢鷺,不會變。
這很可能又是她的一次盲目輕信。
畢竟認真說起來,她跟睢鷺其實也並未相識太久,即便到如今,都做了夫妻、有了最親密的肌膚之親,但其實生活習慣、脾氣秉性,都還才剛剛開始熟悉。更不用說,他還是少年,而少年人的心思便如天上的雲,誰也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模樣。
但——
就算真是盲目又怎樣?
若連相信對方的底氣都沒有,還做什麼夫妻。
今天只讀書
說“今天不讀書”, 便真的只“今天”不讀書。
大婚第二日,起床洗漱,用過早飯後, 睢鷺便去讀書。
因著大婚, 李承平一聲令下,便給睢鷺那本就有名無實的校書差事放了個長假,好叫他在府裡安心陪伴新婚的樂安, 弘文館的學士們更是直接說,他想休息多少天都可以, 鄭濟聲那般跟他私交不錯的,更是直接擠眉弄眼地對他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婚夫婦可以獲得特權,可以暫時不理俗事,可以歪歪纏纏恨不得一刻都不能分離——這似乎是所有人早就心照不宣的共識,而除非感情不睦的夫妻,大多數新婚小夫妻, 也的確如此。
正如樂安和睢鷺昨日那樣。
但也就只有昨日那一日而已。
用過早膳後, 絲毫沒有耽擱, 睢鷺便起身去書房了。
甚至連句話都沒跟樂安說。
而彼時, 樂安還在因為宿醉頭痛,而被冬梅姑姑猛灌蜂蜜水, 眼角餘光看到睢鷺離開去書房, 也沒有什麼反應。
倒是冬梅姑姑, 終於成功給樂安灌了一肚子蜂蜜水後, 放碗時眼光一瞅,便發現了不對。
駙馬人呢?咋一眨眼就不見了?
她瞠目結舌,不自覺便把話問了出來。
“讀書去了。”樂安捂著被灌滿的肚子,苦著臉說道——雖然蜂蜜水可解宿醉頭痛, 但這也灌得太多了吧?
可冬梅姑姑誤會了她的苦臉,當即眉頭倒豎。
——這才新婚第二天,哪有放著剛成親的妻子不膩歪,反而去讀勞什子書的?書天天都能讀,但新婚,可卻只有這麼些天。更何況,他的妻子還是公主!公主宿醉醒來頭還疼著!
這會兒不該把公主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麼?
扭頭就走去看書是什麼道理!
昨日見小兩口膩膩歪歪的模樣,冬梅姑姑便以為不用擔心什麼了,但現在一看……小駙馬似乎還是有點不懂事兒。
讀個什麼破書,能有陪公主重要?
雖然很不講理,但這便是冬梅姑姑的邏輯。
於是她當即挽起袖子,“我去叫他來陪公主。”
樂安險些沒把剛灌下去的蜂蜜水給吐出來。
“哎哎,別!別!”
好險攔住了冬梅姑姑,樂安搖著頭道:“叫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