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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相?”對面,看到來人是盧玄慎,齊庸言已經有些驚訝地開口。
“您怎麼來了?是考場發生什麼事了嗎?”齊庸言皺著眉道。
他跟盧玄慎實在不熟,以前沒什麼交情,盧玄慎得勢拜相後,雖然公務上多有往來,但也僅僅是公務,私下實在沒什麼交情,因此這會兒盧玄慎來找他,齊庸言便只能想到公務上的事。
“沒有,考場一切正常,無事發生,齊大人不必擔心。”盧玄慎微微笑著安撫齊庸言道。
齊庸言鬆了一口氣,便又問道:
“那盧相?”
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其實也無事。”盧玄慎又朝他笑笑,隨即低嘆一聲。
“我只是,方才聽到齊大人那番話,略有感觸,方才經過這裡,便想著……有幾句話想對齊大人說。”
“齊大人。”盧玄慎低頭。
“您對公主的深情,令人動容。”
盧玄慎的故事
酉時, 西邊日頭漸漸落下來,樂安在耳房,茶點也吃了, 投壺也玩了, 書也看了,看著日頭漸漸斜向西邊,便沒有再做什麼, 只安安靜靜等著。
直等到三聲鑼響。
“公主,收捲了!”侍女喜滋滋地對樂安道。
樂安點點頭, 起身,出了耳房。
等到樂安重新回到門外的馬車上時,尚書省大門也終於開啟,無數考生便從門內湧湧而出,有人面帶沮喪,有人志得意滿, 在門外等候的考生家人們也一擁而上, 急切地詢問著。
樂安沒有動, 她坐在馬車上, 倚著車廂,看著大門的方向, 然後, 幾乎是在睢鷺出現的一瞬間, 便發現了他。
至於原因則無他——無論身形相貌, 睢鷺都太過出挑。
隔著洶湧的人群,樂安朝他揮揮手。
而睢鷺,也在出門後第一時間抬頭尋找公主府的馬車,然後就看到了樂安朝他揮手的樣子。
他臉上露出笑, 也揮了揮手,然後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終於到達馬車前。
將食盒書箱等交給侍女,睢鷺單手一撐,跳上了馬車。
樂安撩起了簾子,看他這身手矯捷,沒一點勞累一天的樣子,挑了挑眉:“看上去還不錯嘛。”
睢鷺也朝她笑:“幸不辱命。”
說罷,便鑽進了馬車,也將正撩著簾子的樂安抱進了懷裡,低下頭,似要呼吸她身上的味道似的,深呼吸一大口。
樂安任他施為,哪怕此刻馬車簾子都撩起來了,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甚至樂安還能看到有幾個一直看著這裡的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當眾這麼親熱,要是換個小姑娘,怕是這會兒已經害臊了吧?
不過樂安不在意。
她任睢鷺抱著,好奇地問:“這麼說,你很有把握咯?”
睢鷺將腦袋從她頭上移開,看向她的臉,但仍舊緊緊抱著她。
“能不能中,我沒把握,畢竟我不是判卷人,不知道判卷者會怎麼看,但——我盡力寫出了自己想寫的,我認為,這樣便已足夠。”
至於剩下的,就交給考官,和天意吧。
樂安笑著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很好。”
馬車轆轆地開始行駛,日頭落下,外面一片橙黃橘紅,灑進掛起的車窗內緊緊擁抱的兩人身上,一切便彷彿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光暈裡,兩人碎碎說著話:
“……冬梅姑姑親自盯著廚房,要做一席好菜來慰勞你,說是還特別請了你家鄉那邊的廚子來。”
“我一點都不知道呢,不過……你這樣告訴我,沒關係嗎?”冬梅姑姑既然保密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