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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又是一支碧綠的蝴蝶釵,只是蝴蝶翅膀的方向與她頭上那支相對,這也正常,因為這本就是一對,當時她隨手拔下的那個首飾,正是此刻,睢鷺戴在她頭上的那支碧玉蝴蝶釵。
睢鷺接過樂安拿出的那支釵子,笑了笑:“果然,我就猜這釵子原本應該是一對。”
一切對上,但樂安還是覺得有些過於巧合。
她問睢鷺:“你怎麼知道是我?”
隨即不待睢鷺回答,又道:“哦,是長順吧?長順認出了當時把釵子給他的侍女?”
那次她似乎是帶春石出的門,給那小廝送釵子時,春石也全程戴著帷帽,因此長順不可能是因為長相認出春石的,那就只剩聲音了,可春石的聲音,似乎也只是很普通的年輕姑娘的聲音,並沒有太大特點,長順若是聽過一次便能認出來——
“不是。”睢鷺否定了樂安的猜測,“長順沒認出來,是我猜的。”
“哈?”樂安張大嘴巴看著他。
睢鷺一笑。
“我下意識地,覺得那就是你。”
狀元樓,對貧寒學子出手闊綽的貴夫人,當時長順只給睢鷺透露了這兩條資訊,但不知為何,睢鷺就是覺得,那位“貴夫人”,恐怕就是那位他耳聞已久的樂安公主。
而在真正接觸到她後,這個猜想便愈發篤定起來。
於是他一直留著那個玉釵,甚至大婚之時,都隨身帶著。
便是為了此時,將其重新插回它主人的髮間。
睢鷺的神情過於篤定,樂安來了興趣:“那如果不是呢?”
倘若不是她,新婚 我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日上中天, 廚房都開始問公主駙馬午膳吃什麼的時候,在門外等了一上午的侍女,終於聽到一聲天籟般的“進來”。
於是侍女們, 還有同樣心急如焚的冬梅姑姑, 便一齊湧進了屋。
——再晚一會兒,冬梅姑姑怕不是就要以為小兩口已經離開人世。
於是,進屋後看到兩人衣衫整齊, 侍女和冬梅姑姑都愣了愣,昨晚聽了半夜牆角的冬梅姑姑本來都已經對倆人成功圓房不抱希望了, 然而遲遲未開的房門又讓她有了一點希冀,再然後,此時看到兩人整整齊齊,甚至公主的頭髮都梳好了的模樣,冬梅姑姑的心一上一下,差點沒厥過去。
然而這還不算完。
“咳咳……”
哪怕已經準備好直麵人生了, 想起那被弄的一塌糊塗的床鋪和慘烈犧牲的床帳, 樂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看都沒看侍女們一眼, 便道:“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還有, 被褥和床帳都換了。”
冬梅姑姑:——?
還沒等冬梅姑姑反應過來樂安話裡的意思, 那邊, 睢鷺已經又道:“熱水多備些, 我也要洗——“頂著冬梅姑姑銅鈴大的眼,他淡定自若,“嗯,一起。”
於是樂安的眼睛也跟冬梅姑姑一樣了。
睢鷺彎腰湊到她耳邊:“一起洗, 省水。”
樂安:……
我信你個鬼。
她怎麼覺得發展太快了啊?
而且鴛鴦戲水什麼的……
她可不想今天一天都出不了屋子啊!
然而不管樂安內心怎麼吶喊,最終鴛鴦浴還是洗了。
以樂安的身份來說,樂安的浴池算不上多大,也就一間屋子那麼大而已,但以前樂安嫌它太費事費水,因此除非突發奇想想在池子裡撲騰幾下時,尋常日子她仍舊是用浴桶洗澡的,但既然要跟睢鷺一起洗,自然就不能再用桶。
於是,樂安一間屋子那麼大的浴池終於又派上了用場。
收到冬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