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妹妹嚇到了。”
魏楚這般畏畏縮縮,讓容貴人襯得一副上不去檯面的小家子氣,幾個人對魏楚沒什麼敵意,不屑於當成對手。
“魏妹妹剛進宮,和大家不熟,過陣子就好了。”慎貴人柔聲說。
“坐下說話。”
孔惠妃大概覺得對一個小常在耍威風沒多大意思,態度和氣了。
魏楚這才告坐。
眼睛不敢亂看,坐立不安,表現得很緊張。
“魏妹妹,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擅長那種?”
裴賢妃和氣地問。
魏楚欠身,說;“都不擅長。”
幾個人捂住嘴想笑。
“那是擅長歌舞?”
入選妃嬪,各具才藝。
魏楚又欠身道;“不擅長”
“魏妹妹可有什麼擅長的嗎?”
裴賢妃納悶地問。
“嬪妾擅長做豆腐,御膳房做豆腐的配方就是嬪妾給的。”
如嬪沒忍住笑出聲。
孔惠妃賣弄說;“皇上喜歡吃豆腐,膳食必有豆腐。”
魏楚心想,要想活得長,收斂鋒芒,與世無爭,遠離宮鬥。
琴棋書畫,前世五年裡,李業親手教她的,忠勤伯府請先生教授姑娘們,女先生怎比得上李業,皇子們的師傅都是天下名儒,李業在所有皇子裡課業最出類拔萃。
孔惠妃和裴賢妃沒怎麼搭理容貴人,故意給容貴人一個下馬威,仗著太后做靠山,剛進宮就不把二人放在眼裡,她二人的孃家也不是泛泛之輩。
都有強硬的後臺撐腰,表面上對容貴人以禮相待,孔惠妃和裴賢妃先進宮,本來明爭暗鬥,來了個更強對手,二人就同仇敵愾。
容貴人嚴姝經常出入宮闈,後宮爭寵,聯合打壓對手,待把對手除掉,二人再過招,鬥個你死我活,路數她都熟悉。
既然她進了宮,走出第一步,下一步就好走了,太后姑母自然會為她籌謀。
被眾人冷落,容貴人不覺難堪,雲淡風輕,站起來說:“我要去拜見太后,改日和姊妹們說話。”
裴賢妃慢聲細語,“容貴人要去拜見太后,我等不好耽誤,容貴人請便。”
眾人看著容貴人不可一世地走了。
孔惠妃臉色難看,怎麼說容貴人位份比她二人低,為難容貴人,又礙著太后的面子。
冷笑說;“我們還是散了吧,你們空等了這半日。”
裴賢妃淡笑著說;“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不急於一時。”
不歡而散。
太監帶路,領魏楚去分配的宮殿。
後宮嬪妃少,一路魏楚發現不少宮殿空著。
這太監是孔惠妃宮裡的,前面引路,離開後宮中軸線,添香小聲說;“皇宮可真大呀!走這麼久還沒到。”
前面的太監聽見,解釋說;“皇宮宮殿修繕,貞常在的宮殿稍遠了點,我們娘娘說了,等宮殿修繕好了,貞常在再搬回來。”
魏楚說;“你們娘娘打理後宮辛苦,不必為我這點小事費心,我住哪裡都一樣。”
太監心想,這位常在倒是好說話,一點沒抱怨。
甬道沒什麼人,經過的宮人稀少,又走了一會,這一帶宮殿偏僻,荒涼蕭條。
來到一座宮殿前,太監說;“貞常在就住在這裡。”
魏楚看一眼宮殿門首上方斑駁的字跡,玉清宮。
太監說;“這是前朝一個老太妃住過的宮殿,老太妃喜靜,晚年在這個小院頤養天年。”
主僕三人走進院子,院子裡有一棵梧桐樹,冬季葉子落了,沒長出新芽,一股冷風颳過,魏楚緊了緊衣襟。
推開宮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