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安心了。”
魏瑾噗嗤一聲笑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我完了就輪到你了,看你嫁個什麼樣的夫婿,還在這幸災樂禍。”
魏楚挨著她坐下,“我是為你高興,那日左鶴懷偷著看你,我看他是個老實人。”
“我看到了,我又不瞎。”
“你既然猜到了,為何沒拒絕去相親。”
魏瑾的眸色暗了暗,“自從他們把我找回來,我母親沒有一夜能睡好覺的,我父母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熬出頭,又因為我活在痛苦中,我這輩子本意不想嫁人,可是看到他們,我就不能這樣自私,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嫁人壞又能壞到哪去,橫豎我一個承受,不讓父母跟著受苦。”
“你就是嘴硬心軟,這樁婚事也許也沒你說得那麼不堪,左鶴懷人品好,對你壞不到哪去。”
“四妹,若他不好,我反倒沒了顧忌,若他是好人,我……”魏瑾雙手抱膝,“我配不上他。”
“你才貌雙全,怎麼就不配了,這樣沒自信,可不像我驕傲的二姐。”
“我想見他一面。”
徽豐堂茶樓樓上,魏楚品著茶,隔著屏風男女二人的對話隱約傳過來。
魏瑾的聲,“你要娶我,你瞭解我嗎?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兩人說話聲很低,魏楚往後靠近屏風才能隱約聽見。
左鶴懷的聲音,“我聽說過,魏家落難時,你流落民間。”
“我嫁過人,而且是一富戶的小妾。”
“你嫁過人,媒人說過,我也娶過妻,我又有什麼資格挑剔你。”
屏風後面沒聲了,片刻,魏瑾的聲很低,“我懷了他的孩子,不足三個月小產了,是哪家大婦生生打掉的,當時我流血不止,差點死了,日後很難生養。”
魏瑾的聲音顫抖,“我必須告訴你,你是好人,對你隱瞞是害了你。”
魏楚震驚,原來魏瑾經歷慘痛,所以她脾氣變得古怪,難怪要強的大夫人徐氏深受打擊。
魏楚緊張地等待,聽左鶴懷怎麼說。
左鶴懷聲音極低,魏楚集中精神才能聽清楚。
“這不是你的錯,你受到了傷害,你沒有傷害別人,你能同我說出不願示人的傷痛,對你來說需要勇氣。”
良久,魏瑾的聲音傳來,已經恢復平靜,“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沒有下定,反悔還來得及,沒人怨你,你這樣做我能理解。”
左鶴懷很快地說:“我不介意,我有個女兒,這件事你別當成負擔,今天見面,你能告訴我這些事,足見你的品格,磊落善良。”
魏楚的眼眶潮潤了。
離不遠的一張桌子,兩個人分別,一個男人下樓走了,另一個男人朝著魏楚這張桌子走過來。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光線,魏楚抬頭,是周劭。
周劭指了指對面椅子,魏楚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劭掃了一眼魏楚身後的屏風,意思是我坐這裡方便嗎?
魏楚示意方便,左鶴懷和魏瑾說話聲音很小,魏楚靠近屏風聽著很吃力,周劭對面的座位聽不見兩人說話。
跑堂夥計端來茶水,斟茶,周劭看魏楚身子又朝後靠。
半天沒說話的二人繼續交談,左鶴懷的聲音提高了,“魏姑娘,我想娶你,今天我們見面,我瞭解了你之後,更加想娶你,那日在西苑,我取中你的容貌,現在我敬佩你的人品,我保證婚後敬你,愛護你。”
這番話周劭聽見了,唇角泛起微微笑意。
魏楚的身子離開屏風,往前湊了湊,小聲問;“你笑什麼?”
周劭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魏楚會意,周劭是君子,不想聽壁角。
兩人挪到別的桌子,周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