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省卻魏楚置辦傢什。
作坊已經停工了,掌櫃的說;“我佟家的豆腐在一帶出名的,生意不錯,如果不是……”
嘆了口氣,“我們沒臉在鎮上住,祖傳的豆腐坊賣掉也捨不得,”
指著一旁一個憨憨的青年說;“作坊僱兩個夥計,這林生人實誠,熟悉做豆腐的手藝,你開豆腐坊留下他,他沒成親,沒個親人。”
“還有個夥計叫丁乙,出門收欠的豆腐錢了,人挺機靈的,你繼續做豆腐,可以留下,都是熟手。”
人手的不用去外面僱,全是現成的。
裡裡外外看完。
三娘子說;“可還滿意?”
“行”
魏楚當下拍板買下來,道:“五十兩現銀成交,我再加十兩銀子,掌櫃的把做豆腐的手藝傳授給我,也算我拜師學藝。”
佟掌櫃的挺痛快,“娘子大方,我把家傳做豆腐的手藝悉數傳給你。
豆腐坊的豆腐腦是一絕,佟掌櫃的把做豆腐的秘訣傳授給魏楚
每一道工序,製作過程,從泡豆、磨漿、濾渣、煮漿 、點兌到成型,魏楚都認真記下。
佟掌櫃的說;“沒什麼太多的花哨技巧,就是不糊弄人,實實在在地做豆腐。”
如果是從前,魏楚這個名門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又被李業嬌養,斷瞧不起這種粗人的手藝,可現在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三個多月一路艱辛,什麼苦都吃了,在外謀生,技不壓身。
過了兩日,佟掌櫃的夫妻離開了榆關鎮。
豆腐坊的兩個年輕夥計 ,一個夥計姓林名生,另一個夥計姓丁名乙,兩個人都沒成親,沒有家口拖累,東家管吃住。
魏楚問兩個人,“你們還願不願意留下來,工錢原來多少我給多少,一日三頓飯,晚飯有酒有肉,年節額外多加工錢。”
兩人當然願意,一口應承,“願意留下。”
三娘子熱心腸,支使男人過來幫忙,屋裡重新盤了火炕,收拾灶臺,僱裱背匠糊仰塵、糊窗戶,粉刷牆壁。
桌椅板凳舊了的扔掉,三孃的男人鄒大發是個木匠,新打了桌椅板凳。
待一應活計全都完工了,魏楚在酒樓裡叫了一桌子酒菜,請了三娘和鄒大發,兩個夥計。
這段日子魏楚觀察兩個夥計,林生勤快,木訥悶頭幹活不愛說話,丁乙腦子靈活些,兩人把小院和豆腐坊裡外拾掇得乾乾淨淨。林生把作坊磨盤刷乾淨。
魏楚給二人算了半個月工錢,兩人更賣力氣。
三娘一家四口過來吃飯,四處看看,笑著說;“這屋子比原來亮堂多了。”
加上兩個夥計林生和丁乙,院子裡八個人圍了一張圓桌吃飯。
桌上菜餚有燒雞、烤鴨、肘子、一條三斤多的草根魚,七碟八碗,擺的滿滿的,打了一罈燒酒。
“妹子,太豐盛了,我們又不是外人。”
鄒大發憨厚地嘿嘿笑。
“三哥和三嫂沒少幫忙,林生、丁乙兩個辛苦了,薄酒素菜,聊表心意,秋雁給大家斟酒。”
秋雁端著酒罈一一倒酒。
魏楚端起酒杯,道:“豆腐坊以後仰仗三哥和三嫂照拂。”
“妹子以後有事吱一聲。”
鄒大發喝了一口燒酒說,鄒大發老實忠厚,家裡一切都聽三孃的。
輪到給林生倒酒,林生紅著臉,很拘束,不敢抬頭看秋雁,甕聲甕氣地說;“謝掌櫃的。”
魏楚說;“現在忙完了,敞開喝,這段日子辛苦了。”
丁乙端起酒盅,滿臉通紅,生平沒見過這麼俊的女子,緊張便口吃,“謝……謝掌櫃的。”
魏楚給三孃的兩個孩子一人夾了一個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