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后請安。
嚴太后和顏悅色,“賜座”
邢氏和徐氏落座,魏楚站在徐氏身後,周劭和鄧樸立在一旁。
嚴太后看看邢氏和徐氏,說;“你們倆親家一同進宮,還帶了這麼多人來。”
信國公夫人邢氏搶先惡人先告狀,“太后,臣婦告忠勤伯和夫人,縱容魏家女兒行兇殺人。”
“這怎麼回事,忠勤伯夫人?”
嚴太后看著徐氏問。
到了這個時候,徐氏必須向著自家人,站起來,恭敬地答道;“臣婦長女信國公世子妻身子不爽,臣婦命侄女魏楚前去信國公府陪伴長女,信國公次子曹周對臣婦侄女魏楚行不軌之事,臣婦侄女義憤之下傷了曹二公子,信國公夫人拉了臣婦等來太后面前評理,求太后主持公道。”
徐氏話音剛落 ,邢氏先發制人哭開了,“太后,魏家女風騷,我兒被她迷惑,一時糊塗,沒把魏家女怎麼樣。”
指著魏楚,“她差點要了我兒的命,一刀下去,把我兒命根子斷了,我兒尚未娶親,她魏楚太惡毒了,我兒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這往後就成了閹人了。”
邢氏口無遮攔,太后身旁的宮女們忍不住偷笑。
嚴太后的心裡是偏向邢氏的,看向魏楚的臉色不善,“你就是傷了曹府公子的魏家女,一個姑娘家下如此狠手,曹公子對你企圖不軌,終究未遂,你就把他人廢了?”
周劭上前一步,說;“太后,此事不怪魏姑娘,是微臣把曹周打暈的。”
邢氏急忙說:“太后,您老人家看看,我就說這個魏楚平素行為不檢,就連周世子都幫著她說話,我看他二人……”
周劭打斷她,“信國公夫人,你汙衊本世子,你無憑無據信口雌黃,當日我住在曹府,在梅園裡偶然看見曹周把魏姑娘迷暈,拖入樓裡,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相救,他已經得手了,我打暈了曹周,否則魏姑娘也不是曹周的對手,太后要怪,微臣願意領罪。”
“太后,你聽聽,周世子句句替魏楚說話,還說她們沒關係,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邢氏恨透了二人。
安慶侯府是皇上的外家,也是未來皇后的孃家,信國公府是太后孃家的姻親,自己人,一個是皇上的勢力,一個是太后的勢力。
嚴太后偏袒信國公府,對周劭說;“這是曹魏兩家的事,既然周世子與魏家姑娘沒關係,這件事與周世子有什麼相干,哀家還是問曹魏兩家。”
厲聲道:“魏楚,你可知罪嗎?”
魏楚上前跪倒,“太后容稟,臣女自覺沒錯,臣女自幼讀列女傳,若從了賊人,不肯反抗是對的,許多貞潔烈婦又何必苦苦相守,何不樂得快活,這世上男盜女娼大可正大光明,曹周敢明目張膽辱大臣之女,若平民百姓又當如何,如此囂張跋扈,置於國法之外嗎?”
“你胡說,我兒奉公守法,品行端正,你一個寡婦,行為不檢點,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什麼貞潔。”
邢氏就是個潑婦,仗勢欺人。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魏楚也豁出去了,說:“寡婦就不貞潔了,信國公夫人此言差矣,信國公夫人可曾知道,曹周和金銀衚衕趙李氏通姦,把趙李氏的男人打傷,她男人羞憤而死,為霸佔了一個劉姓的寡婦,逼著寡婦失貞,還有剪刀衚衕錢麻子的女人,曹周硬是仗著權勢,買斷有夫之婦,還有為一個清倌人,設計陷害和這個清倌人兩情相悅的男人,令人坐牢,曹周還佔了人家店鋪,逼得人家破人亡,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這個做母親的又知道多少?”
曹周做下的這些損事,周劭是知道的,不知魏楚是從哪裡打聽的。
“你胡說,信口胡言。”邢氏本來是來讓太后處置魏楚的,沒想到魏楚說出這些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