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去見周夫人了嗎?”
“我們正是見周夫人,聽說二姐病了,惦記來看看,二姐,醫官看過,怎麼說?”魏楚關切地問。
魏瑾的表情僵硬,冷淡地說;“頭疼是老毛病了。”
魏玉細聲細氣地說;“周夫人請伯府的姑娘們過侍郎府玩,二姐頭疼若好了,一起去。”
“你們去吧,我懶得動。”
魏楚說;“侍郎府梅家素來與我們魏家相交甚厚,我們從小同幾位梅家姑娘一塊玩到大,二姐總悶在家裡,出去散散心。”
“梅家的幾位姑娘嫁人了,梅府剩下兩位年紀小的姑娘,聽說梅家的四姑娘都生子了。”魏玉看著魏瑾說。
“她生不生子,與我有什麼相干。”
魏瑾素來驕縱,脾氣大些,落難這幾年性情沒改,吃了些苦頭。
魏玉是庶出,平素看人臉色,習慣了容忍,說:“二姐既然身子不好,我和四姐兩個人去。”
魏楚坐在魏瑾身旁,摟著魏瑾的肩,“二姐,我和五妹妹是關心你,看你不開心,想著拉你去散散心,當年我混在難民裡,路上遇見劫匪,眼看著劫匪的頭被一劍削掉,在地上滾,僥倖死裡逃生,沒想到我們姊妹還能見面,男人算什麼,若嫌棄我們,我們不嫁,我陪著你。”
魏瑾無端地氣消了,煩悶略解,說:“四妹還是這麼會哄人。”
魏府門前一乘轎子停下,丫鬟扶下來一位少婦,少婦五官精緻,身材有點發福。
進府後,直接去大房主院
幾個等在抱廈裡的媳婦婆子回了事後,領命走了。
丫鬟給徐氏捶背,徐氏擺擺手,丫鬟停住手。
趙家的端過一盅茶水,“夫人歇歇,潤潤嗓子。”
“我現在是不是老了?”大夫人徐氏疲憊地說。
“夫人說哪裡話,府裡一日七八十件事,全指夫人一個人排程,夫人又不是鐵打的,能不累嗎?”
“我是心累,你說周夫人突然來了,說是來看我,我怎麼覺得她不是來看我的。”
“夫人同侍郎府周夫人要好,從前也是常來常往,周夫人請姑娘們過去玩,也是好意。”
徐夫人啜了一口茶水,嘆口氣,“今非昔比,從前魏家的姑娘領出去,多少人羨慕,打聽提親,現在可好,都不敢出門了。”
“母親,有什麼不敢出門的,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是伯府的姑娘,出身擺在那裡,誰當面還敢輕慢不成。”
已經出嫁的大姑奶奶魏敏走了進來。
大夫人徐氏的臉冷落落的,“你怎麼回來了,不怕沾染了魏家的黴運,連累你。”
魏敏訕訕地,“母親,那時我不是迫不得已嗎?”
魏敏嫁入信國公府,婚後五年,一直無子,信國公世子荒唐,一屋子的妾通房,已經給他生下幾個庶子庶女。
本意想挑一個庶子記在魏敏名下 ,魏敏不肯,覺得自己還年輕,就不信生不出嫡子。
忠勤伯府出事後,信國公這個親家怕受牽連,朝廷上避嫌,沒有為忠勤伯說一句話。
魏家女眷被髮賣,魏敏也沒出頭,同父同母的妹妹,她也狠心不管。
徐夫人對這個自私的長女很寒心,魏敏回孃家兩次,徐氏不大理她。
魏敏討好地說;“母親,幾個妹妹的婚事我包了,你不用憂心,二妹嫁過人,這有什麼,朝廷文武百官裡有那喪妻續娶,沒那麼多講究。”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點道理。”
徐氏臉色稍霽,“你這事上點心,有條件不錯的,給你二妹看著。”
“母親放心,我自己的親妹妹,我還能不上心。”
徐氏白了她一眼,“你是看伯府又得了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