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娘娘說。”
“我就去見姐姐,看姐姐怎麼說,刺客在我秋思宮,難不成我是謀害姐姐的主使。”
侍衛們押著秋思宮裡所有的太監宮女去玉清宮。
梅雪蘭邁過門檻,玉清宮正殿,燈火通明,魏楚坐在上面,看見她沒有起身。
梅雪蘭屈膝,“嬪妾給貞妃娘娘請安。”
魏楚沒設座位,梅雪蘭直起身,只得站著,餘光掃過坐在上面的魏楚,神色微變,狐疑地看向魏楚的小腹,驚詫魏楚的小腹平平的,前幾日魏楚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為何平平的,不似有孕的症狀。
帶著疑問,收斂心神,關切地問:“聽說姐姐宮裡有刺客?”
“是的,妹妹,刺客潛入我的寢殿,虧本宮早有防備,沒有宿在東稍間。”
魏楚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姐姐沒事妹妹就放心了。”
張良上前回道;“娘娘,刺客逃入秋思宮,奴才把秋思宮裡的人都帶來了。”
梅雪蘭咬了一下唇,委委屈屈地,“這奴才的意思是刺客是我秋思宮的人,紅口白牙地冤枉人。”
魏楚似笑非笑,“刺客不難查。”
朝外道:“都帶上來。”
秋思宮有宮女三人,太監三人,魏楚在各人臉上打量,打量半晌沒開口說話。
幾個宮女太監面露緊張神色。
這幾個宮女太監魏楚都見過,平常跟在梅雪蘭身邊的貼身太監夏生,貼身大宮女秀春。
梅雪蘭終是沉不住氣,道:“難道姐姐也懷疑刺客是我宮裡的人?”
魏楚覷著她,不急不緩,說;“妹妹彆著急,本宮還沒審。”
示意張良,張良喝命道;“把你們的腳抬起來。”
幾個人不明所以,猶豫著抬起腳,張良一一看過去,最後站在夏生面前,也有點不可置信,“刺客是你?”
夏生和玉清宮的人最熟,每次梅雪蘭過來,都是帶著夏生,夏生的心往下沉,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你憑什麼說是我?”
魏楚冷笑,命侍衛,“拿下!”
夏生明知暴露,今晚是如何都無法脫身,看侍衛上前,急速後退數步,心一橫,嘴裡一口血吐出來,張良要上前阻止已經來不及,夏生已經咬舌自盡了。
殿上一片靜謐,所有人沒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反應過來。
眾人驚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一雙腳鞋底沾染上白色粉面。
一時都無法相信,刺客竟然是熟悉的夏生。
“好個忠心的奴才。”魏楚嘆道。
梅雪蘭呆呆地盯著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夏生,臉突然轉向魏楚,“為什麼?”
魏楚面露一絲嘲諷,冷聲說;“本宮命人在臥房地上撒了滑石粉,妹妹可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梅雪蘭臉色煞白,忽而一笑,“姐姐,是妹妹管教宮人不嚴,還請姐姐治妹妹個不察之罪。”
魏楚呵笑兩聲,“妹妹,夏生是你的貼身太監,你能脫得了干係嗎?”
梅雪蘭想全身而退,怕沒那麼容易,撩裙跪倒,“姐姐如果認定是妹妹指使夏生謀害姐姐,妹妹無話可說。”
魏楚淡笑著,注視著她,“這奴才潛入寢殿後,直奔東稍間,妹妹來看我時,我故意告訴妹妹我挪到東稍間。”
梅雪蘭的臉血色褪盡,盯著魏楚,“你早就懷疑我?為什麼?”
“我只是試探你。”
梅雪蘭盯著魏楚平坦的小腹,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你的胎兒?前幾日你還”
還大著肚子。
“為引君入甕。”
梅雪蘭瞬間明白了,露出慘淡的笑容,“還是姐姐的道行高,妹妹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