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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早逝,我死了的男人沒有兄弟姊妹。”
“你這短命的男人可把你坑了,年輕輕地守寡,靠什麼過活?”
“我男人留下的傢俬,勉強餬口。”
大逆不道,秋雁唯有禱告千萬別讓王爺找到。
三娘子同情這位胡娘子,花朵般的年紀,成了未亡人。
魏楚要沐浴,三娘子燒了一大鍋熱水,客棧的小夥計提了幾次水,木桶裡水滿了,冒著熱氣。
關上門,魏楚開啟包袱,取出換洗的中衣,帶的衣裳料子都是綾羅綢緞,在市井穿太扎眼,說;“歇兩天,我們去買幾套衣服。”
兩人一直趕路,沒敢停留,歇息了兩日,緩過乏了,魏楚腳上的水泡三娘給弄的草藥泡,結了繭,走路腳不疼了。
榆關鎮是個軍事重鎮,人口多,街麵人流熙攘,繁華熱鬧。
三娘子的指點,兩人在一家成衣店,一人選了四套夏衣,上好的夏棉布紡織精細,柔軟輕盈,穿在身上舒服。
仲夏北方正是雨季,買了兩把油紙傘,兩塊香胰子,頭油等物。
往客棧走時,經過一家豆腐坊,魏楚看見門上貼著出售。
這家豆腐坊離她們住的客棧隔著一戶人家,魏楚有些活心,說;“我看榆關鎮太平,不如我們在這裡落腳,盤下個店面,做點小本生意。”
像這種豆腐坊,靠吃辛苦,維持生計,她帶的錢財不少,坐吃山空,要做個長久打算。
兩人回到客棧,三娘看兩人的手裡沒空著,說;“買這麼多東西。”
魏楚拿了一塊香胰子給三娘子,“我買了兩塊,這塊是玫瑰香味。”
自己留了一塊桂花香味的。
三娘子接過,聞了聞,笑著說;“真香,我恁地平白要胡娘子的東西。”
很是歡喜,平常哪裡捨得買這勞什子金貴東西使,都是有錢人家用的,窮人家用草木灰洗手,淘米水洗頭。
魏楚走累了,坐在長凳上,拿繡帕扇風。
三娘子收了香胰子,殷勤地倒了兩碗綠豆水,說;“天熱,綠豆水解暑。”
魏楚喝了一碗綠豆湯,閒話說:“我看附近有一家豆腐坊出售,不知道生意怎麼樣?”
三娘擦著桌子,說;“豆腐坊的生意不錯,豆腐一上午就買光了,下晌去沒有,豆腐坊的東家倆口命苦,兒子是劫匪,前兩日被官府砍了頭,老倆口做人厚道,誰知養出來這麼個孽障,沒臉在鎮上住了,就準備回老家,把豆腐坊盤出去。”
停住手裡的動作,“胡娘子莫非要盤下來。”
“我正有此意。”
“胡娘子要盤下豆腐坊,我幫你問問。”
三娘是個急性子,當下過去豆腐坊。
不大功夫迴轉,說;“豆腐坊東家倆夫妻回老家,這幾日便要走,鋪面作坊連同宅院都賣掉,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前後院子,一間鋪面,作坊,統共要五十兩銀子。”
榆關鎮的房價比京城低多了,在京城一臨街宅院買下來要三四十兩銀子。
魏楚手裡的現銀路上花銷,現剩下的還夠盤下豆腐坊,買住宅,所剩無幾了。
◎鎮上第一美人◎
三娘陪著魏楚看豆腐坊,豆腐坊的佟掌櫃的,愁眉不展,說;“我們急著回老家,夠路上的盤纏錢,不多要,作坊的工具都留下,做豆腐的技術我也可以傳授給你。”
佟掌櫃這種中年男人是個老實人。
臨街三間鋪面,後院坐北朝南三間青磚瓦房,東廂房是作坊,灶間在東南角。倒座廳,後罩房是倉房,四合院規規整整。
掌櫃的說;“房子前兩年修繕了,傢什我們帶不走,都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