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怎麼行,我的小祖宗,你就行行好。”
舉著托盤的錦屏心裡暗罵,拿什麼喬,以為自己是什麼正主,半個奴婢罷了。
魏楚就像知道她的心思,翻了翻眼皮,“我也不是什麼正經主子,委屈了底下人。”
“我的夫人,你這是折煞奴婢,算奴婢求您了。”
如意口乾舌燥,都要給夫人跪下了。
錦屏舉著的時候長了,手臂開始抖,托盤一斜歪,湯藥潑灑出來。
如意怒瞪她,把在夫人這受的氣發洩在錦屏身上,“沒用的東西,罰你一個月的月例銀子。”
因夫人不肯喝藥,錦屏半年的月例銀子剋扣沒了。
心下憤恨,又拿小賤人沒辦法,故意磋磨自己。
藥汁剩下大半碗,如意親自端了,笑比哭還難看 ,“夫人,這藥真不苦,奴婢若是騙你,讓奴婢口舌生瘡。”
魏楚嫌棄地看著,扁扁嘴,“你說不苦,你喝我看看。”
“奴婢喝夫人看著。”
如意快被折磨瘋了,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乾了,倒扣空碗底給魏楚看,“奴婢沒騙夫人吧。”
魏楚掩住嘴,忍住笑。
如意倏忽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全給喝了。
氣急敗壞吩咐錦屏,“重新煎一碗。”
每次喝藥都要煎兩三次,魏楚才不情願地喝下去。
漱口後,魏楚拿起碟子裡的一塊雪花糖,放在口中,幸好她還沒有懷孕。
◎他的種她要不起,不配要,也不屑要◎
晚膳魏楚吃了幾口放下箸,秋雁看著桌上沒怎麼動的菜餚,說;“夫人,飯菜不合胃口?夫人這兩日吃得很少,奴婢看夫人的嘴唇發乾,是不是上火了?奴婢告訴廚房做點清淡的吃。”
說實話,李業待她不薄,除了不讓她生育,一應吃穿用度比她在伯府好。
伯府二房老爺沒官職,沒有俸祿,繼室夫人孃家小門小戶,沒什麼靠山,在伯府大房掌家,三房是嫡出,有好處都是其它兩房姑娘的。
魏楚雖為伯府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膽子又小。
謀劃逃走的事,沒幾日嘴起泡了,吃東西疼。
秋雁一臉愁容,“姑娘吃不好飯,眼見都瘦了。”
廚房做的菜清淡,清湯寡水的。
錦屏指了個差事去廚房,廚房管事康家的,看沒人掀開鍋蓋,“給姑娘留著呢,還熱著。”
錦屏看鍋裡肘子、雞肉,說:“我這肚子油水都沒了,那位主子像吃素一樣,我饞的夠嗆。”
康家的墊著布把大海碗端出來,“這些天秋雁過來吩咐,說夫人嫌菜油大,要吃清淡點的,可難為姐姐了。”
開晚膳後,廚房沒人,康家的悄聲說;“王爺寵小夫人,這位小夫人恁生得好,從前送來的人沒一個留下,去年那個玉姑娘,長相標緻,不到半年就送走了,這回一年了,我看王爺沒厭了。”
錦屏撇撇嘴,說;“就是沒厭,等王妃進門,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小夫人侍候王爺一年了,王爺來得勤,怎麼沒見懷上?”
錦屏湊近,小聲說;“我跟你說,你千萬別說出去,你別看王爺寵她,不過是個玩意,王爺的第一個嫡子要正妃生,咱們王爺喜歡的女子,聽說花容月貌,傾國傾城,那才是王爺真正在意的人,十分地愛護,王爺怎麼能在她沒進門之前讓別的女人生孩子,給她添堵。”
這番話,把康家的好奇心勾了出來,“錦屏姑娘,王爺愛重的是京城誰家的姑娘?”
“安慶侯府周家的嫡女,王爺的外家,周姑娘也是咱們王爺的表妹,和咱們王爺青梅竹馬。”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