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聲。
兩人不敢走大路,小路也不敢走,從沒有路的地方硬是淌出一條路,魏楚的手臂都劃傷了,衣服也劃破了。
前方出現一片樹林,魏楚實在走不動了,說;“我們歇一會再走。”
陽光透過樹葉照在空地上,正午了,兩人靠在一棵樹下,魏楚從包袱裡取出點心和水囊。
秋雁驚奇地問;“夫人帶了乾糧和水。”
突生變故人們都在熟睡中,夫人竟然準備了乾糧和水,難道夫人早準備逃走了。
倆人吃了點心,喝了水,身上有了力氣,出了樹林,繼續往前走。
日頭西移,她們不敢進村子、鎮上,李業的人一定到處找她們。
魏楚公然背叛李業,以李業強勢霸道的個性,怎能容忍。
夜幕降臨,周圍的景物蒙上一層灰暗,荒山野嶺的,秋雁害怕,說:“夫人,山裡有沒有狼啊?”
剛逃出虎口,又落入狼窩。
兩人一時慌不擇路,遠離大路,置身於山中,山中夜裡不知道有沒有狼野狗出沒。
“嗷—嗷—嗷”
突然的一聲狼嚎,兩人嚇得頭皮發麻,秋雁哆哆嗦嗦地抓住魏楚,“有狼,夫人。”
魏楚仗著膽子說;“聽聲音狼離得遠。”
山中寂靜,狼嚎傳出很遠。
她帶了火摺子、火石和火鐮,狼怕火,夜裡燃起火堆,兩人就是不被狼吃了,也嚇得半死。
“夫人,前面有燈光。”秋雁興奮地指著前方。
黑黝黝的山中,竟然有一點光亮,兩人深一腳淺一腳朝有亮光的地方走。
來到近前,發現是一座尼姑庵,尼姑庵年久失修,十分破敗。
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魏楚推開庵門,邁過門檻,庵堂上一燈如豆,有個老尼姑打坐誦經,敲打木魚,沉寂的庵中一點生氣,一個小尼姑跟在老尼身後誦經。
老尼姑沒回頭,問;“施主,可是誤入深山,”
魏楚恭敬地地說:“師太,京城叛軍攻城,我主僕二人逃出來,慌不擇路,誤入山中,想在貴庵留宿一晚。”
“本庵簡陋,施主若不嫌棄,便留下。”
吩咐小尼姑,“把淨室打掃乾淨,委屈施主安頓一晚。”
“謝師太。”
尼姑庵後院一間屋子,收拾得潔淨,小尼姑提了熱水,倆人洗臉,燙腳,在山上走了一日,魏楚的腳底磨破了,從來沒走這麼遠的路,緊張恐懼,忘了疼,一沾水,腳底的水泡破了的地方生疼。
秋雁出身平頭百姓,沒進王府別院之前,什麼粗活累活都幹,走十幾裡山路,累也不像魏楚嬌小姐。
老尼姑看見,合掌,“阿彌陀佛”
取來藥膏,說:“這是我師傅傳下來的藥膏,山上採摘的草藥,消炎消腫。”
魏楚抹乾了腳後,秋雁給她擦了藥膏,涼絲絲的,疼痛減輕了。
魏楚和秋雁梳了頭,換上乾淨的衣服。
老尼姑端來飯菜,說;“兩位施主沒吃飯吧,出家人茹素,沒什麼好吃的。”
桌上一盤炒麵筋,一碗豆腐,一碗水煮蘿蔔,一碟醬瓜、一碟醃蘿蔔,兩碗黃白米飯。
一天水米未進,兩人餓極了,狼吞虎嚥地把飯菜全吃光了。
魏楚擦擦嘴,問;“貴庵離京城多少裡地?”
“過了這座山,不到十里地。”
魏楚主僕對視一眼,深深地絕望,軍隊日行千里,走了一整日,才走了十里地,山路難走。
魏楚問;“師太,貴庵在京城以北嗎?”。
老尼姑說:“此地是京城的西北方。”
原來兩人走錯了方向,朝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