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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舜華流著淚說。
王寶尋思要周姑娘死心,需下濟猛藥,說道:“周姑娘,老奴在皇上身邊這些年,後宮嬪妃無數,皇上只對魏姑娘動了心,咱家今日不妨跟你說,除了魏姑娘,皇上從來沒有寵幸過任何嬪妃,當年魏姑娘逃走,皇上不但沒有怪罪,依然寵著她,咱家看到皇上只對魏姑娘遷就,縱著魏姑娘,從王府到皇宮其實皇上身邊只有一個魏姑娘,就沒有過其她人,周姑娘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周舜華驚異地看著王寶,“公公是說皇上沒有臨幸後宮嬪妃。”
王寶咳了聲,“咱家今說的話,姑娘出了乾清宮徹底忘了,只當咱家沒說過。”
說吧,招呼兩個宮女,“送周姑娘出宮。”
周舜華被兩個宮女攙扶著,蹣跚地朝宮外走,一張毫無生氣的臉,哀莫大於心死。
王寶搖搖頭,轉身進去了。
◎前世◎
秋天過去, 冬季來臨,木屋被皚皚的白雪覆蓋,草原白茫茫的一望無際, 灶屋裡嬙奴在生火做飯, 飄出肉香味, 灶上一口大鍋煮著牛骨頭。
草原的食物單調,黑澤來看魏楚,帶了許多牛羊蔬菜, 留下一道吃飯。
黑澤問巫乙, “甘公子的傷勢可有起色?”
巫乙舉著酒壺朝嘴裡倒了一口酒, “甘公子身體裡的毒侵入內臟, 我還沒找到療毒之法, 正在潛心研究, 尚需些時日。”
大有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
魏楚和黑澤互相看看,甘鳳卿留在這裡醫治, 總是還有那麼點希望,目前也沒有旁的好法子。
“只是姐姐辛苦了。”
黑澤墨黑的眸滿是關切。
“不辛苦 , 這種生活挺好的。”
簡單, 自由自在。
黑澤一直想問的話終於說了出來,“你在皇宮裡過得不好嗎?”
魏楚搖搖頭。
巫乙說;“聽說大漢皇宮金銀珠寶無數,吃的是山珍海味, 穿綾羅綢緞, 不是人人嚮往的嗎?我還想有機會去看看。”
可是魏楚喜歡草原粗陋的生活,黑澤端看李業對她也是用心。
試探地問;“是李業對你不好?”
“不是。”
這已經是李業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對她好, 相對而言的好, 是相對別的妃嬪。
“那是為什麼?”
黑澤似乎很感興趣知道。
他想多瞭解魏楚的生活。
“每個人想要的不一樣吧。”魏楚手裡拿著一跟牛骨頭啃。
世人喜歡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她也喜歡, 但是她要求的更多,是她太貪心了吧。
貧窮困頓的日子誰願意過,這也是她流落民間做生意賺錢,為了過得舒舒服服的。
她從來沒想嫁入皇家,李業註定不屬於她一個人的,選進宮的女子有幾個善終,她還不想短命早早死了。
當然這些不能跟小黑說。
黑澤年輕精力旺盛,是遼闊草原上的雄鷹,喝酒是海量 ,今晚十分高興,喝了很多酒,有些醉意。
侍衛扶著他回所住的屋子裡,躺在木板床上,心情極好。
魏楚把爐子上坐著水壺提下來,熱水倒入銅盆裡,又兌了冷水,指尖試了試溫熱,擰了一個手巾,走到床榻前。
黑澤好似黑寶石一樣的雙眸一直看著她,由於喝酒的緣故,膽大放肆起來,絲毫沒有避開魏楚投來的目光,魏楚神態自然地給他擦臉,黑澤有些恍惚 ,恍惚回到榆關鎮,當時魏楚也是這樣給他擦臉,動作極溫柔,酒醉的黑澤黝黑的瞳仁像草原浩瀚的星空一樣。
榆關鎮的夜晚,魏楚坐在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