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宮顧名思義,龍和鳳,貞常在配嗎?折煞了她。”
“娘娘,配不配是皇上說了算,皇上說貞常在配,她就配。”
慎貴人云淡風輕,說道。
“貞常在這個狐狸精,勾著皇上,連續兩個晚上留宿在龍鳳宮。”
如嬪恨恨地說。
“娘娘息怒,貞常在自打進宮,明面上不爭不搶的,卻是第一個留宿龍鳳宮的人。”
慎貴人知道如嬪的脾氣,三言兩語,激起如嬪的性子來。
果然,如嬪氣不憤,說:“什麼不爭不搶,她是吊皇帝的胃口,欲擒故縱。”
“梅常在失了寵,貞常在又得了寵,原是我們太小瞧了。”慎貴人說。
“我們都大意了,讓她鑽了空子。”
如嬪的嫉妒不加掩飾。
慎貴人與如嬪交好,如嬪驕縱跋扈,卻是好利用。
魏楚和景秋撐著傘往東寢宮方向走,途徑的兩個太監,小聲悄悄議論,“昨晚的大雨,一個宮女死了,暴雨那個宮女被捲到湖裡,早晨岸邊發現了屍體。”
“站住!”魏楚叫住兩個太監。
兩個太監看見她,打千,“奴才給貞常在請安。”
“你們說有一個宮女淹死了,知道是那個宮的宮女嗎?”
魏楚有點不祥的預感。
“不知道,聽說淹死了一個宮女,不知道是那個宮裡的。”
“在什麼地方?”
一個太監朝西方向指,“西面。”
“你們去吧!”
魏楚和景秋急忙朝西走,景秋說;“主子,死了的宮女能是冬兒嗎?她昨晚拿了傘,接梅常在,沒有多遠的路,她一路跑來,即使是天黑,也應該知道路,不能那麼不小心吧。”
“但願不是冬兒。”魏楚這麼說,心裡越發沒底。
昨晚冬兒接梅雪蘭一直沒來,梅雪蘭回寢宮,必然經過魏楚所在的長廊,等了許久,天都黑了,也不見主僕二人的影子,魏楚心裡七上八下,八成出事了。
兩人急急忙忙往西趕,經過昨晚躲雨的長廊,繼續往西走,走了幾百米,發現湖岸邊圍著一群人。
魏楚和景秋走到跟前,景秋說;“讓開,貞常在來了。”
圍著的宮女太監閃出一條路,魏楚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被水泡了,渾身浮腫,頭腫大。
“冬兒”
景秋脫口而出。
魏楚蹲下,這個死了的宮女正是冬兒。
屍體在水裡泡了半宿,可怕的慘狀。
“冬兒,冬兒……”
魏楚回過頭,看見梅雪蘭分開人群擠進來,驟然看見地上冬兒,撲了上來,“冬兒!”
梅雪蘭跪了下來,低頭看冬兒,渾身顫抖,帶著哭腔,“冬兒,我找了你一個晚上,你怎麼躺在這裡?冬兒……”
魏楚聽梅雪蘭悽慘地喚著冬兒,別過頭不忍看。
昨晚冬兒借雨傘,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毫無聲息,面目全非。
魏楚扶著梅雪蘭的肩,勸道;“妹妹,人死不能復生,回去吧!”
這時,後宮總管趙德貴帶著一群太監趕來,驅散眾人,“別看了,死人晦氣。”
看見魏楚和梅雪蘭,“貞常在、梅常在也在這裡。”
魏楚說;“死的是梅常在宮裡的宮女。”
趙德貴吩咐太監們,“昨晚雨大,這個宮女失足落水,拿席子捲了,好生埋了。”
死個把宮女沒人當回事,宮女的命如草芥。
魏楚和景秋扶著梅雪蘭站起來,梅雪蘭拿繡帕捂住嘴,喃喃地說;“是我害了你。”
魏楚對夏生說:“扶你家主子回去。”
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