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楚說;“天黑前雨還沒停,我們就跑回去。”
這時,看見雨中有個嬌小的人影,朝長廊跑過來,從雨中衝進長廊。
景秋喊了聲,“冬兒”
冬兒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說;“我家主子在那邊的亭子裡,被雨隔住了,我想借把傘。”
景秋把唯一的一把油紙傘遞給她。
“我接了我們主子就過來匯合。”
冬兒撐著傘,跑回雨裡,眨眼消失在雨霧裡,被昏暗大雨吞噬。
兩人等了許久,不見梅雪蘭和冬兒的影子。
景秋說;“據冬兒說,梅常在在亭子裡等,離咱們這不遠,這麼半天沒過來?”
魏楚看天已經黑下來,說:“不等了,我們先回去。”
沒有雨傘,兩人一出長廊,風裹著雨,撲面而來,在雨中睜不開眼睛。
前方恍惚有燈光,魏楚往前跑,被風雨壓著抬不起頭。
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那個人順勢抱住了她。
熟悉的清冽的氣息,溫暖的懷抱,頭上的雨停了,魏楚抬起頭,宮燈在雨中搖曳,燈光映照李業清雋的臉。
◎是不敢想,還是不想?◎
“下這麼大的雨, 還到處亂跑。”
李業數落著,用氅衣裹著魏楚,太監們撐著十幾把雨傘, 前呼後擁著皇帝和貞常在朝龍鳳宮走去。
前方的龍鳳宮, 朦朧雨霧中像一座孤島, 漂泊在水面,輝煌的燈火飄飄渺渺。
魏楚有些抗拒,說;“皇上, 送我回寢宮吧。”
“衣服都淋溼了, 你這樣要生病的。”
李業強行帶著她回龍鳳宮。
一踏進宮門, 李業吩咐太監, “告訴御膳房煮薑湯。”
李業動手脫她的溼衣裳, 龍鳳宮燈火通明, 魏楚羞澀,抓住衣裳, 小聲說;“我自己來。”
“有什麼害羞的,我又不是沒見過。”
魏楚的臉紅到耳根, 李業不由分說, 把她溼衣裙剝了,拿毯子裹住她,抱坐在床上。
宮女端來薑湯, 魏楚剛要伸手端碗, 李業裹緊她,說;“別動”
李業接過碗, 拿勺餵給她喝。
魏楚被雨淋得周身都溼透了, 渾身冰涼, 滾熱的薑湯到胃裡漸漸暖和了。
“我這個夫君可好?”
李業喂她一勺薑湯問。
李業自稱是夫君, 魏楚可不敢應,她可沒忘形到自以為是李業的妻。
在皇帝面前,她自稱嬪妾,而不是臣妾。
“皇上不是嬪妾一個人的夫君,而是許多女子的夫君。”
“阿楚想讓朕做你一個人的夫君?”
魏楚搖頭,“你是皇上,我知道不可能,從未妄想過。”
好個從未妄想過,渾不在意。
覷著李業的臉,魏楚討好地說;“雨天潮溼,皇上也喝點薑湯吧。”
李業把魏楚喝剩下的薑湯一口氣喝乾了。
魏楚驚訝地看著他。
李業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抱著魏楚走去沐浴。
湯池很大,湯池是引地熱溫泉水,三面臨水,一面牆八扇落地窗,飄著紗幔。
李業把她放入池水中,自己甩掉衣裳,也下了水。
泡在溫泉池子裡很舒服,魏楚看著四周說;“龍鳳宮有這麼大的池子,真好。”
魏楚每日沐浴,不管春夏秋冬,這個溫泉湯池一年四季水都是熱的。
“喜歡嗎?”李業和她並排坐在水裡。
“喜歡”
“朕以後在皇宮裡給你修一個這樣的池子。”
“我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