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伯府人多,三房之間關係複雜,你應付不來,我已經給你備下嫁妝,你以後找個老實人嫁了,比在高門大戶做丫鬟強。”
“奴婢捨不得娘子。”
“你留下幫忙照管生意,榆關鎮、故城、遼陽都有我的生意,我還會過來的。”
韓舉和孟玉嫻晚上回來,魏楚不知道哥嫂聽了是什麼反應,說:“哥,嫂,我要離開這裡了。”
“什麼,妹子,你要去哪裡?”韓舉不解。
“哥,嫂,我一直瞞著你們,我的真實身份是忠勤伯二房的四姑娘,哥可曾聽說過,當年京城發生二王謀逆案,忠勤伯府受到牽連,抄家,內宅女眷發賣,我輾轉隱姓埋名逃到榆關鎮落了腳。”
果不其然,韓舉目瞪口呆,孟玉嫻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即便恍然大悟,說;“我一直覺得妹子與鎮上的人不一樣,教養氣質不是一日能養成的,沒想到妹子竟然是伯府的姑娘。”
韓舉不敢相信,“妹子,你離開這裡,回京城?”
“是的,哥,嫂子,伯府的人來接我回去,我的親人都在京城,所以我不得不回家。”
韓舉和孟玉嫻不捨,韓舉說:“妹子這一走,遠隔千里,見一面就難了。”
魏楚說;“哥,這些生意你照管著。”
手放在炕桌上堆著的一疊賬本,說:“生意上的賬目交給嫂子,嫂子受累了。”
看一眼身旁的秋雁,說;“秋雁留下,幫嫂子。”
“妹子相信我,賬目交給我管,我不如妹子的才幹,保證盡心竭力地做好。”
孟玉嫻說。
甘鳳清每日都去酒窖,酒窖裡擺著一排排酒罈子,都是多年陳釀,甘鳳清獨對這壇桂花酒情有獨鍾。
三日後,魏楚早早來了,把過濾出來的桂花酒裝入酒罈,用泥把口封住。
酒罈封好以後,魏楚說;“這壇桂花酒,明年中秋喝,如果放三年香味最醇厚。”
甘風清頗有深意地說;“那我們就三年後拿出來喝。”
魏楚心中悵然,側過頭,對上甘風情專注的視線,鳳眸有光。
甘鳳清對自己的心思,魏楚焉能不知,她曾想過,留在榆關鎮和甘鳳清在一起,過著富足安穩的日子,經年後,子孫滿堂。
事與願違,這桂花酒她喝不上了。
開口聲音艱澀,“我要走了。”
甘鳳清一愣,他昨晚接到京城梅中嶺派人送來的信,先帝削奪忠勤伯爵位,,梁王李業登基後,又復爵。
他心裡隱隱有一種期待,魏楚還能回來,明知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