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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大軍至, 李業沒有急於攻城,而是勸降,邵文龍拒絕投降, 在北地經營多年, 兵精糧足, 兵將驍勇善戰,聯合匈奴部落,準備與朝廷大軍決一死戰。
皇帝御駕親征, 李業頒佈詔書, 叛軍將領有歸順朝廷者加官進爵, 取叛軍首領首級者賞銀萬兩。朝廷大軍所到之處軍紀嚴明, 各州府縣派出兵馬配合朝廷大軍圍剿叛軍。
自起事邵文龍勢如破竹攻克幾個郡縣, 卻在攻打涵城時受阻, 涵城守將譚況明率所部拼死抵抗,等待朝廷援軍。
榆關鎮韓家小院裡, 流水席擺了三日,街坊鄰居都來看李娘子, 問起李掌櫃魏楚只說出門做生意去了, 眾人不疑。
一個月後,榆關鎮熱鬧起來,有北面逃過來難民, 蜂蛹湧入鎮上, 戰事打破了原本北地五穀豐登的太平景象,戰亂民不聊生, 百姓流離失所。
魏楚和甘鳳卿望著大批逃難的百姓, 甘府門前架起幾口大鍋施粥, 榆關鎮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流民, 大戶人們門首露宿逃難的百姓,甘鳳卿說;“虧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這戰事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
以甘家的財力,供難民施粥一年半載倒也無妨,可是長此下去,難民裡頭有不老實的奸猾之人,偷盜,搶劫,財物順手牽羊,給太平的榆關鎮帶來許多不安定因素。
魏楚說;“戰事起,一年半載恐難結束,要想個法子安置這些難民。”
甘鳳清早已考慮到這層,道;“我想在鎮外搭建臨時居所,供難民住宿,等仗打完了,他們再返回家鄉。”
“這個主意甚好。”魏楚贊同道。
難民們暫時有了住處,安頓下來,榆關鎮恢復往日的寧靜,不時有從北面逃過來的百姓帶來前方的訊息。
魏楚和韓舉、孟玉嫻格外關心,畢竟魏楚是李業的妃子,李業是魏楚的夫婿,孟玉嫻陪著魏楚去鎮上的城隍廟禱告,盼著朝廷大軍早日打敗叛軍。
這日,魏楚正教虎子寫字,韓舉興沖沖地進院,人沒進屋隔著簾子嚷著,“打勝仗了。”
掀開簾子,韓舉掩飾不住地高興,“叛軍被圍困,消滅叛軍指日可待了。”
邵文龍吃了敗仗,被李業的朝廷大軍圍困在廣才山脈。
孟玉嫻放下手裡的針線,下地說;“今多炒幾個菜,還有一罈子甘公子送來的好酒開啟喝了。”
韓舉走得急,紅黑的臉膛汗津津的,景秋擰了一個溼手巾遞給他,韓舉擦著臉,說;“把甘公子請來,我和甘公子喝兩盅。”
魏楚心裡高興,戰事從春天始到如現在已經秋日了,天冷了不利於軍隊作戰。
笑著說;“哥,甘公子的酒量淺,你別像上次似得把人灌醉了。”
韓舉憨厚地笑著,“我以為甘公子謙遜,沒喝多少人就醉了,我是個粗人,不像大家公子斯文。”
孟玉嫻置辦了一桌席,又從酒樓要了菜,景秋和秋雁把桌子支在院子裡,秋高氣爽,月朗星稀。
韓舉把鄧樸叫上一塊喝,李業離開榆關鎮時留下鄧樸帶著挑選出來武功高強的皇宮侍衛,明裡暗裡保護魏楚,白日夜晚不敢有半分鬆懈。
街坊鄰居徒然發現這條衚衕多了不少人,隔壁空著的宅子住進了人,魏楚出門外人都不能近身,鄧樸知道魏楚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嚴密監視往來的行人,陌生人不能靠近這條衚衕,確保魏楚的安全。
酒至半酣,大家聊著前方戰事,魏楚在榆關鎮不是皇妃,是李娘子,因此和家裡人同桌吃酒,鄧樸有些拘束,不敢多喝怕誤事。
韓舉舉起酒杯,“這半年甘公子為難民的事操勞,我替官府謝謝甘公子。”
甘鳳卿沒有這兄妹二人的酒量大 ,白淨面孔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