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妃娘娘,不然皇上回來無法交代。”
玉寧公主說;“這次是太后的懿旨,而且宮裡極少人知道,太后關了貞妃,不至於傷了貞妃的性命和肚子裡的胎兒。”
梅侍郎夫人說;“公主,如果貞妃有什麼閃失,如何是好。”
玉寧公主說:“梅夫人你先回去,本宮自有道理。”
梅夫人出宮了,玉寧公主拿出黃絹,這是皇上走前,私下裡給她的一道密旨,防備皇上走後,宮裡有人對貞妃不利,輕易她不拿出來的,除非萬不得已,太后和皇上不是親生母子,皇上揹著太后留了一道密旨,說穿了是防著太后對貞妃動手,以貞妃如今的地位,宮裡除了太后沒人動得了貞妃。
這道密旨一旦拿出來,太后和皇上必然生了嫌隙,現在朝堂幾股勢力此消彼長,打破這個平衡,要待皇上剿滅叛軍,騰出手來整頓朝綱。
這就是玉寧公主猶豫的原因,一切當以大局為重,皇上御駕親征,前朝後宮生出亂子,這件事需隱瞞皇上,玉寧公主沒有送訊息到皇上那裡。
玉寧公主朝宮女道;“本宮更衣。”
冷宮偏殿裡,魏楚躺在炕上,裹著衣裳,好在天暖和了,冷宮裡一鋪骯髒的被褥,不知道什麼人用過,一股難聞的味道。
魏楚三天沒吃飯了,她躺著不動,減少消耗,已經有人下手了,她不敢吃喝,餓的渾身無力,幾近虛脫。
手放在腹部,腹中胎兒動了一下,小胎兒生命力頑強。
魏楚有點心酸,投胎在皇家,還沒出生就要經歷這樣的磨難,沒有吃食還能堅持幾日,可沒有水喝,魏楚舔了舔起了皮的嘴唇,喉嚨乾涸,發不出聲音。
迷迷糊糊地聽見水聲,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吃力地睜開厚重的眼皮,沙沙地雨聲,魏楚頓時腦子清醒了。
她爬起來,急急地穿鞋下地,腳剛觸到地面,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她吃力地扶著桌沿邊緩緩地站起身,一步步挪到窗邊。
雨滴落在窗臺上,魏楚從破了的窗紙把手伸出去,想接雨水,窗戶釘著木板條,木板條的縫隙太小,手伸不出去,魏楚試了幾次 ,都不行。
她抽出繡帕,把繡帕從木板條的縫隙伸出去,不久繡帕浸透了雨水,魏楚把繡帕拉回來,放在嘴裡吸吮,乾涸的喉嚨好受了些。
反覆幾次,直到雨慢慢停了,魏楚遺憾自己方才睡著了,不然能多接幾次水,她想起前朝有個妃子被囚禁靠接房簷滴落的雨水活下來。
可惜這一場雨後,天晴了,沒再下雨。
老太監送來的飯菜魏楚一口不敢吃了,老太監一雙渾濁的小黃眼珠看桌上原樣擺著的飯菜,陰冷的目光撇著靠在炕上的魏楚。
魏楚闔著眼睛沒看他,似閉目養神。
老太監一輩子在宮裡,宮裡的齷蹉是知道的,心想,量她也撐不了幾日。
魏楚餓的頭暈眼花,看東西視線都模糊了,以為自己小命不久矣,上一世難產而死,這一世竟生生餓死了,百般掙扎,命運卻一次比一次悽慘。
正當魏楚進入半昏迷狀態,宮殿的門鎖咔嗒響了,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縷陽光照進幽暗的殿裡。
“貞妃!”
有女聲響起,很熟悉的聲音,魏楚沒力氣睜眼。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哭聲,魏楚強撐著睜開眼,模糊的視線慢慢清晰,看見景秋、添香、春喜張福的臉,圍在床榻前。
“終於醒了。”一個女聲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順著聲音看去,這不是玉寧公主,她怎麼來了。
看清楚屋裡的擺設,是自己的寢殿,她是怎麼離開冷宮的一點沒知覺。
嘴張了張,微弱地說了句,“公主來了。”
玉寧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