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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人出入宮禁自由,定是在宮裡有些地位權勢的,主子不是低等嬪妃。
她要怎樣把這件事通知李業, 李業也好提防, 可是這夥人的計劃她一無所知, 只是被動地等他們通知她下一步做什麼。
宮裡有人監視她, 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難道內線在她身邊, 或是周圍,魏楚警覺起來。
她要怎麼才能聯絡李業, 又不被他們懷疑。
這後宮裡多少隻眼睛盯著,不如等出宮到了圍場, 再找個機會告訴李業。
魏楚的生辰到了, 玉清宮的人一早就開始忙碌準備。
院子裡爐子上坐著一口大鍋,張福上灶,景秋幫廚, 打下手, 洗菜切菜。
添香拿個小板凳,坐在廊下剝蓮子。
春喜把烤肉的爐子抬出來。
湖邊撈魚的差事交給了春喜、夏生,
梅雪蘭和魏楚站在院子中央, 仰頭看著高空中的紙鳶, 梅雪蘭說;“不知道是那個宮放的?”
魏楚大致判斷一下方向, 說;“好像御花園方向,那個嬪妃放的。”
“姐姐,我們也弄個風箏放。”
魏楚說;“原來我們家下有個僕人會做風箏,做出來的風箏有美人的,蜈蚣的,蜻蜓、老鷹,飄在上空,就跟真的一樣。”
“我們兩宮的人沒有會糊風箏的。”
“等春喜回來,我讓春喜弄一個去。”
“姐姐,你宮裡的春喜頭腦靈活,張福廚藝好,景秋辦事穩妥,添香也是個忠心的,我宮裡除了夏生還使得,沒有堪大用的。”
“妹妹,有那能幹,善逢迎,巧機變,還能輪到我們宮裡,春喜原來混得開,跟錯了人,被擠兌到這裡的。”
魏楚看一眼那廂忙碌的張福,說;“張福話少,心裡有數,景秋和添香是我從府裡帶進宮的,不說知根知底,比新來的人使著順手。”
正說著,春喜和夏生走進院門,夏生手裡提著桶,二人過去一看,一水桶的魚。
春喜說;“我們剛一下網,正趕上這波魚。”
魏楚心裡清楚,李業隔些日子命太監往湖裡放魚。
張福走出來,說;“去抓兩隻鴨子。”
春喜和夏生應著,春喜說;“我們玉清宮這地界是塊寶地,是想吃什麼有什麼。”
魏楚笑著說;“你們到處嚷嚷,我們玉清宮怕佔不住。”
春喜做勢捂住嘴,“不能說”
幾個人都笑了。
魏楚對春喜說;“抓野鴨子讓夏生去,你去弄兩個風箏,晚上我們去湖邊放風箏。”
春喜和夏生分頭去辦了。
魏楚對梅雪蘭說;“我們進屋坐。”
兩人進了西間屋,梅雪蘭從帶來的包袱裡拿出一副繡品,是一對枕套,說:“姐姐生辰,我沒什麼拿的出手的,這對枕套是我自己繡的,姐姐別嫌棄禮薄。”
魏楚拿過來看,月白緞上繡並蒂蓮,梅雪蘭說;“我們家鄉有個說法,成親用白緞枕套,白頭到老,寓意美滿幸福。”
魏楚看枕套上的並蒂蓮,“妹妹有這份心意,姐姐很感謝了。”
進宮半年,李業翻了她兩回牌子,在行宮時留宿兩晚龍鳳宮,白頭偕老,真有點諷刺。
春喜弄來兩個風箏,一個貓頭鷹,一個蜈蚣,春喜說;“這是宮裡一個會扎風箏的老太監糊的,這兩個風箏就花了一兩銀子。”
“主子生辰,一兩銀子買個主子高興值。”添香說。
慶生宴很豐盛,張福做了松鼠桂魚,清蒸鱸魚,爆炒黃鱔,鯰魚豆腐,炸泥鰍,油燜大蝦,素炒茭白,油辣胡瓜,韭菜炒野鴨蛋,八寶鴨,老醋拌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