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想嫁人再給她。”
添香接過賣身契和銀票 ,重重地叩了幾個頭,感激不盡。
魏楚又讓景秋捧出一個匣子,交給添香,說;“這裡面是新打的兩套頭面,給你添妝。”
添香小心地開啟匣子,兩套頭面赤金鑲紅寶石的,價值不菲,魏楚問;“喜歡嗎?”
添香用力地點點頭,“喜歡,就是太貴重了。”
“你二人陪我多年,我希望你們有個好歸宿。”魏楚說。
倆人都是自願跟著她進宮,歲月蹉跎,如果嫁到官宦人家只能給人當填房。
秋風送爽,丹桂飄香,魏府後的一座小院大門貼著喜字,正房堂屋炕上擺了一桌酒,坐著魏府的主子們,院子裡擺了五六桌酒席,府裡下人們圍坐,眾人吃喜酒,鬧著一對新人,小院裡飄出陣陣歡笑聲。
魏楚看添香都嫁人了,心中感慨,常華和添香來敬酒,魏楚不由多喝了幾盅。
回府時,已經是戌時了,和曲氏分開,曲氏看魏楚喝多了,不放心地回頭叮囑景秋,“小心點。”
又派了兩個婆子跟著。
景秋扶著魏楚,兩個丫鬟前面提著燈,
進院子看上房的燈亮著,魏府的主子下人都去吃喜酒,房中只留下兩個婆子看家,添香讓人給兩個婆子送了酒菜,兩個婆子圖自在在下處吃酒。
明月當空,梧桐樹影婆娑 ,暗處人影晃動。
“皇上來了。”景秋緊張地說。
魏楚酒醉,模糊地視線看雕花窗上透出的人影,李業有日子沒過來,偏今晚來了。
李業側耳細聽,輕微的腳步聲由上房門口傳來,唇角上揚,“你回來了。”
竹簾掀開,出現一張粉面含春的俏臉,魏楚痴痴笑著,嬌豔欲滴的唇微微上翹。
“皇上來了,怎麼沒派人去叫臣妾。”
李業放下手裡的書,看魏楚的樣子走路不穩,探手過來,攬住她的纖腰。
近在咫尺,月白宮紗燈暖黃的光,映著微醺的魏楚兩頰浮上紅暈,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嬌軀綿軟地靠在李業的懷裡,李業低頭注視著她,眸色漸深。
李業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又是久曠,懷抱暖玉溫香,心頭頓時火起。身體欲躁難耐,一時失控,倏忽攔腰抱起她,朝淨房走去。
隔著屏風,景秋聽見木桶裡極大的水聲,潑灑出來,臉頓時紅了,把魏楚的寢衣搭在屏風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添香嫁人了,曲氏挑了一丫鬟給魏楚,管家媳婦送了來,魏楚看眼前的這個丫鬟十五六歲的樣子,圓圓的臉,長相喜興,問:“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規規矩矩地束手恭立,“回皇后娘娘,奴婢叫初十,請皇后娘娘賜名。”
魏楚笑著說:“你生日是正月?初十挺好聽的,還叫初十吧。”
丫鬟賣身到主子家 ,一輩子是死是活是主子說了算,有的為了避主子名諱,主家重新給取名字。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魏楚問。
初十的神色暗淡了些許,“奴婢家鄉發洪水,父母家人都被洪水沖走了,就活下來奴婢一個,奴婢賣了自身,給父母建了個衣冠冢。”
魏楚嘆道;“是個苦命孝順的孩子,你願意跟著我嗎?你如果願意留在魏府,我同夫人說一聲,你還回原處當差。”
初十說:“奴婢沒有家人,能選到皇后娘娘身邊侍候是奴婢的造化,皇后娘娘善待下人,多恩少罰,奴婢們都羨慕景秋姐姐和添香姐姐。”
又說:“奴婢做夢都沒想到,這等好處輪到奴婢,奴婢不是家生子,府裡沒有靠山,凡事靠不上前,夫人房中有頭臉的姐姐們,府裡管事的大娘們,奴婢都恭恭敬敬,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