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主子已經想開了,你們就好好侍候,待她身體恢復些時日,想吃什麼,你就來告訴我,宮裡缺什麼你來朝我要。”
冬兒感激地說;“貞常在對我們主子最好,現在去內務府領東西,內務府的管事像變了一副嘴臉,不待見我們。”
魏楚走出院門,說;“你主子現在位份晉常在,待遇比過去強。”
冬兒欲言又止,猶豫半天,問:“貞常在,是什麼人要害我家主子?”
“這可不好隨便斷言,以後大概沒人針對你主子了。”
一個永遠失去做母親權力的女人,對所有人不構成威脅,以後沒什麼人非要了她的命。
至於謀害魏雪蘭的人,後宮嬪妃、太后,都有動機,就是宮外的人,太后孃家,嬪妃的母家,買通宮裡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梅雪蘭落水又小產後身體虛弱,魏楚讓春喜弄了幾隻老母雞,燉雞湯給梅雪蘭送去。
年輕底子好,不到半月梅雪蘭的身體恢復過來,帶著冬兒過玉清宮,拜謝魏楚。
魏楚扶住她,說:“我們姊妹,又是鄰居,互相照顧應當的,我若有什麼事,妹妹還能不管嗎?”
梅雪蘭氣色好了很多,說;“患難見真情,我落難時只有姐姐肯幫我,姐姐待我好,姐姐如果不嫌棄,我認姐姐做親姐姐。”
魏楚微笑著說;“我有個堂妹,並不親,有個妹妹我求之不得。”
“我和姐姐義結金蘭,還要有個儀式,我們插香結拜好不好?”
魏楚心想,梅雪蘭這次的遭遇,身心受傷,肯定放不下,她強迫自己恢復身體,心裡懷著報仇的執念,無論成功失敗,自己勢必受到牽連,梅雪蘭有精明之處,但是深宮險惡,這是十分危險的舉動,也是一條不歸路。
魏楚的命不是一個人的,魏氏家族,父母親人,一步踏錯,萬劫不復,所以入宮後,一直謹慎小心,魏府有過一次抄家的經歷,魏楚不想親人跟著自己受牽連。
說;“你我形同姊妹,不必拘泥於形式,心中有便好。”
“我與姐姐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魏楚看了一眼屋角的滴漏,說;“晚膳時辰了,妹妹留在我宮裡用膳,張福做了豆腐和青菜。”
梅雪蘭說;“我這陣子喝雞湯魚湯,喝膩了,正想吃點清淡可口的。”
張福做的青菜豆腐湯,梅雪蘭很喜歡喝。
吃過晚膳,梅雪蘭說;“我病了十幾日,如今好了,想去各宮請安。”
“妹妹坐步輦去吧,身體沒完全恢復,吃不消。”
“還是姐姐疼我。”
魏楚看見梅雪蘭乘坐步輦遠去。
景秋說;“梅常在經受這樣沉重的打擊,這麼快就緩過來了。”
“她變了。”魏楚說。
梅雪蘭沒了原來的活潑,沉穩了。
“梅常在也挺可憐的,梅常在去各宮請安有目吧。”景秋同情地說。
“任誰這樣的遭遇,也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
“她先要找到害她的人。”景秋說。
“人在暗,她在明,貿然查,打草驚蛇。”
“主子還是勸她放棄吧。”
“我勸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心,她失去了孩子,這種痛苦不是咱們能理解的,她能挺過來,全靠查詢兇手報仇的念頭支撐。”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毀了。”景秋感嘆說。
端陽節賽龍舟,孝章帝帶著皇太后,後宮嬪妃、文武百官,動身趕往京城外的行宮。
皇帝和太后的車駕在前,文武百官、後宮太妃嬪妃們,宮女太監,一行浩浩蕩蕩前往行宮。
魏楚和梅雪蘭的馬車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