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的身材,把魏楚擋了個嚴實。
護衛首領騎馬圍著馬車繞了一圈,馬匹在原地踏步,居高臨下仔細看馬車上的人,銳利的目光掃過年輕的新媳婦,她的男人年輕的後生警惕地把媳婦拉到自己身後。
稍作停留,這人的視線落在魏楚和秋雁身上。穿著緇衣的小尼姑,兩個小尼姑很年輕。
秋雁嚇得頭也不敢抬。
魏楚和秋燕不出內院,不接觸王府護衛,離開別院時護衛們遠遠看一眼夫人,沒瞧真切。
護衛首領指著秋雁,“你們是那個尼姑庵的?”
看這小尼姑嚇得夠嗆,胖大嫂的男人替她們回答,“北山上古庵的兩個小師傅。”
“要去哪裡?”
“四虛庵。”胖大嫂的男人又代替回答。
護衛首領看向秋雁,“兵荒馬亂的你們還到處走。”
“師伯生病,奉師命我和師兄去探望師伯。”
秋雁緊緊地抱著包袱,低垂著頭小聲說。
魏楚緊張得心提到嗓子眼,再問下去,秋雁就要露餡了。
這時,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之人在頭領耳邊說了句什麼,頭領一揮手,護衛們朝前方奔去了。
魏楚鬆開手,手心全是汗。
十餘日後,京城郊外一座別院,廳上鴉雀無聲,跪了一地的人,跳動的燭火下李業的面容忽明忽暗,彷彿空氣裡結了冰,所有人頭都不敢抬。
如意朝前跪爬了幾步,叩頭直至額頭出了血,地磚染紅了不敢停下,“奴婢沒有照顧好夫人,夫人逃走是奴婢疏忽,奴婢該死。”
錦屏磕頭如搗蒜,“奴婢該死,都是秋雁那個小蹄子攛掇夫人逃走的。”
陰影裡如玉的面孔降下寒霜,抬了一下手,動作乾脆。
侍衛上前把二人拉出去。
“王爺……王爺饒命啊!”
如意和錦屏掙扎著。
少頃,殿外傳來如意和錦屏哀嚎聲,悽慘的叫聲瘮人,聞者遍體生寒,轉瞬便歸於沉寂。
侍衛頭領單膝跪地,“王爺,屬下失職,沒有夫人的下落。”
“確定夫人已經出了京城?”
“屬下等看見夫人出了京城,屬下等追趕,馬匹跑了十幾里路,也沒看見夫人的影子,屬下等沿著其它出京的小路尋找,也沒看見夫人,附近的村鎮,也沒發現夫人的蹤跡。”
李業面沉如水,寒咧的聲道;“夫人上天入地了。”
“屬下等無能,夫人早有預謀。”
李業衣袖裡的手握拳,面容沉冷。
揮手,所有人都下去了。
李業坐在榻上,揉著眉心,清雋的臉露出一絲疲憊,王寶端上熱茶,“王爺,已派人四處查訪,夫人一介女流之輩,膽子又小,跑不遠,可能就在附近躲藏。”
“膽子小,我看她的膽子一點都不小。”
李業的唇角抽了抽,平常在他面前,魏楚小心翼翼,看他臉色,他稍有不悅,她便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楚楚可憐,全是裝的,對他的愛慕痴戀原來都是假的,竟然瞞過了他,簡直膽大包天。
難為他還想著那晚她被嚇壞了,過意不去,聽侍衛說,在城門口她以驚人的勇氣跳下馬車,冒死都要離開他。
派出幾路人沿著出京的路找遍了,魏楚像人間蒸發一樣,蹤跡皆無,是他過於自信,還是她太狡猾,
瞥見桌案上魏楚捎來的謄寫的詩,拿起來,太諷刺了,好一個不如憐取眼前人,他竟錯會了意,眼前人三個字以為她暗喻自己。
從蘇杭送到京城別院的東西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以為她能喜歡,她逃走時,挑了值錢的帶走,其餘都扔在別院。
低頭看見腰間絲絛垂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