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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子主動請求去了西北邊關。”魏經賢說。
魏楚想起周邵對自己的好,沉默良久。
曲氏覷著她的臉,神色溫婉,柔聲說;“這幾年皇上到處找尋娘娘,張貼皇榜,重賞提供線索者,有不少人貪財,提供假線索,被官府砍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有人前仆後繼。”
這時,下人進來稟報,“太醫院院使帶著一群太醫來給甘公子療傷。”
魏經賢陪太醫院的人,魏楚也了跟去,立在帷幔後,聽太醫院院使給甘鳳卿把脈,說;“甘公子中毒已深,幸得及時控制住,身體復原需稀有滋補藥材慢慢調養,年方可痊癒。”
魏楚把心放下,年,只要能治好甘鳳卿,李業答應自己皇宮的珍貴藥材隨便甘鳳卿用。
魏楚在孃家住在未出閣的小院,曲氏安排人收拾乾淨,陪著魏楚回房,剛進院門,明間屋裡衝出兩個人,是景秋和添香。
“主子!”
兩人忘了行禮 ,激動地直哭,添香抽抽搭搭,“主子,您為何不捎個信回來,這幾年奴婢們的心忽上忽下,聽到有主子的訊息歡喜,又聽說是假的心又沉到谷底。”
景秋當時從榆關鎮回京,哭了一路,自責沒有跟著主子,保護主子,差點一頭撞死,景秋不像添香,默默地流淚。
“好了,別哭了,長城都哭倒了,我渴了,快給我沏茶。”
景秋抹了抹眼睛,“主子愛喝的龍井沏上了,明前龍井,皇上讓奴婢們帶來的。”
魏楚曾住過的閨房,裡面的擺設分毫未動,保持著魏楚出嫁前的樣子,魏楚覺得溫馨,對這個繼母更加親近,繼母曲氏有心了,說;“謝謝母親。”
“一家人,娘娘客氣什麼,老爺想你就過來坐坐。”
曲氏恬淡溫婉,心細如髮,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是個賢內助,魏楚欣慰,當年沒選錯人。
“母親忙了半日,喝一盅茶歇歇腳。”魏楚讓曲氏。
曲氏笑著坐榻上,“我沾娘娘的光,喝明前龍井。”
曲氏是大家閨秀,優雅地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讚道:“好茶。”
添香賣弄地說:“進貢的明前龍井皇上都給了皇后。”
曲氏眉眼含笑,“皇上對皇后可真好。”
魏楚垂眸不語。
曲氏見狀,說:“娘娘一路勞乏,妾身告辭了,娘娘有事派人交代臣妾辦。”
魏楚起身送曲氏出去,幾個粗使丫鬟抬水往耳房去了,景秋和添香服侍魏楚沐浴。
沐浴出來,晚膳擺好了,曲氏體貼,不讓人來煩魏楚,魏楚吃了飯,打了個哈氣,著實累了,景秋鋪床,早早關門睡了。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環境,魏楚一躺下,不大功夫上下眼皮打架,沉沉地睡了。
月上中天,魏府二門落了鎖,小跨院裡靜悄悄的,微風吹過樹影婆娑,暗處人影晃動,這些人是皇宮暗衛,把小院圍得鐵桶一般。
一襲玄色人影一閃,翩然來到屋門前,伸手推了一下門,房門從裡閂上了。
隨即窗扇晃了晃,人影不見了。
◎漸漸疏遠,這樣也好◎
天剛擦黑時, 魏楚就睡下了,半夜醒了,當發覺身後有人, 頓時清醒過來, 她的後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 寬厚又溫暖,熟悉的氣息,
她側過身, 床上灑落一片月光, 李業的呼吸平穩輕微, 魏楚小心地往床裡挪了挪, 兩人離開一點距離, 黑暗中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來, “醒了。”
“你怎麼進來的?”魏楚剛睡醒略沙啞的聲問。
說著 ,看了一眼窗戶, 李業低迷的聲線;“猜到了。”
“皇上深夜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