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供出背後主使是道貌岸然的裴賢妃。
福貴在口供上按下手印。
玉清宮的人突然把福貴帶走,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太后已經歇下了,慈寧宮的人眼看著福貴被帶走,沒敢叫醒太后,天亮後,太后起身了,慈寧宮掌事太監才匆忙回了太后。
嚴太后一聽,厲聲責問,“人昨晚被玉清宮帶走了,怎麼現在才報。”
掌事太監忙道:“奴才們不敢打擾太后娘娘休息。”
嚴太后惱怒,“你們就眼看著貞妃從哀家慈寧宮裡抓人。”
掌事太監辯解說;“玉清宮的張良帶人來 ,不由分說把人抓了,奴才得到訊息時福貴已經被抓走了。”
“貞妃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敢來我慈寧宮抓人,你去傳哀家懿旨,把福貴給哀家要回來。”
張良覷著貞妃娘娘的臉,娘娘端著茶盞,半晌沒說話。
魏楚的視線落在某一處,手指捻著茶盅蓋子,梅雪蘭的眼神,似乎那裡不對勁。
張良兀自納悶,忽聽娘娘說了句,“不對”
張良不明所以,問:“娘娘,什麼不對?”
瓷器碰撞清脆地一聲,魏楚合上茶盅蓋子,“梅雪蘭不對。”
張良試探著問;“娘娘是說梅常在供詞有問題。”
梅雪蘭供出裴賢妃時一閃而逝的眼神,道:“本宮只是直覺。”
◎嫁禍◎
裴賢妃宮裡的太監汪興自戕了, 張良跟魏楚說。
“汪興畏罪自殺,在意料之中,你覺不覺得這裡面有點問題。”魏楚道。
張良琢磨片刻, 說;“奴才愚鈍, 請娘娘明示。”
“你不覺得查得太順利, 太容易了嗎?裴付儀不是個蠢人,謀害皇嗣是誅滅九族重罪,且裴賢妃上頭還有貴妃, 未來的皇后, 裴付儀自己也沒有皇子, 沒理由這麼做, 她宮裡太監汪興的死, 豈不是坐實她的罪。”
聽魏楚一說, 張良也發覺,說;“娘娘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魏楚道;“背後之人是想嫁禍裴付儀, 原本本宮只是猜測,可汪興一死, 證實了本宮的猜測, 死無對證,汪興是裴付儀宮裡的,裴付儀嫌疑最大, 洗脫不了。”
張良皺眉問:“如果另有其人, 現線上索斷了,這還怎麼查下去。”
忽地想起, “太監福貴和梅常在誣陷裴賢妃, 在審問二人, 讓他們供出實情。”
魏楚道;“福貴或許沒說謊, 這是背後之人的聰明之處,收買了裴付儀的宮人,把裴付儀拉下水。”
“娘娘是說汪興出面收買福貴和梅常在,不是奉了裴賢妃之命,汪興真正的主子就是背後主使。”
“本宮還有一個疑問,收買福貴不是難事,給銀子就行,可是梅常在不是銀子能收買的。”
梅雪蘭那怪異的眼神,魏楚思忖了良久,說;“梅雪蘭也許知道害我之人不是裴付儀,至於是什麼原因令她嫁禍裴付儀,我們不得而知。”
“娘娘,我們在審梅常在不就清楚了。”
魏楚搖頭,“梅雪蘭是不會說的,她恨本宮,準確點說她恨皇上,遷怒到本宮身上,她腹中胎兒的死,還有宮女冬兒的死,令她心裡扭曲,我有一個猜測,她恨裴付儀,也許同這件事有關。”
“她的孩子沒了,同裴賢妃有何關係?”張良疑惑地問。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
“娘娘,那現在怎麼辦?”
皇上把張良幾個人派到貞妃娘娘身邊,保護貞妃娘娘,張良第一次同貞妃娘娘接觸,打心裡對她的話非常信服。
“你出宮一趟,去找大理寺卿閔祝望,讓他查京城散佈謠言之人,這件事要暗中進行,不可鬧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