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便最好。”
這幾個人該招的已經全招了,可是還沒有拿住國舅府的任何把柄,如果有人沉不住氣動手的話,正中下懷。
說;“你提點一下慎刑司,這幾個人參與謀害皇嗣,待皇上回來親審。”
慎刑司知道厲害關係,豈敢不十二分的小心,如果讓人滅口了,皇上回來別說官職,項上人頭能否保得住都不好說。
冬去春來,寒來暑往
又一年的秋風瑟瑟,京城裡的男女老少走上街頭,奔走相告,皇上已經平叛,不日便班師回京。
慈寧宮裡,一干嬪妃聚在太后宮裡,翹首以盼,嚴太后催促宮人,“再去看看,皇上到那裡了,這半天也該到了。”
一個宮人飛跑入內,“回稟太后娘娘,皇上進後宮直接去了玉清宮。”
嚴太后的唇角抽了兩下,表情僵硬,心想該來的早晚會來,畢竟不是親生母子,只怕因為貞妃的事皇上同自己生了嫌隙。
玉清宮西間,桌上鋪著一層菊花,魏楚和景秋、添香圍坐挑選上好的秋菊釀菊花酒。
景秋說;“再下幾場秋雨,菊花就敗了,下次釀桂花酒待明年了。”
添香說;“日子過得真快,皇上南征離京一年半了,現在這會子已經到了慈寧宮了吧。”
魏楚手裡捏著一朵秋菊,有點心不在焉。
話音剛落,春喜跑進來,激動得結結巴巴,“皇上來了,皇上朝咱們玉清宮來了。”
景秋忙替魏楚整理衣裙,“剛還說皇上要先去慈寧宮見太后。”
魏楚帶著宮人剛走到院子裡,院門口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健步如飛,魏楚驟然看見這熟悉的身影,百感交集,腳步微頓的功夫,李業已經來到跟前,魏楚屈膝行下禮去,“臣妾恭迎皇上,恭賀皇上凱旋。”
李業一把扶住她,將她擁入懷裡,“阿楚!你受苦了。”
魏楚的胸口湧起一股酸楚,一滴淚落在李業的戰袍上,溫熱的感覺,令李業心碎,“阿楚,是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們。”
魏楚忍住難過,含淚笑道;“皇上為天下百姓過上太平日子,戎馬倥傯,魏楚算不得什麼。”
李業撫摸她的臉頰,“阿楚,你瘦了。”
陽光下,魏楚的肌膚透明的白,深秋的季節,顯得清清冷冷,李業萬般心疼。
“皇上娘娘進殿裡說話吧。”景秋提醒道。
娘娘匆忙出來,衣衫單薄,恐著了涼。
兩個人執手入內。
慈寧宮中眾人望眼欲穿,總算盼到殿外太監高喊,“皇上駕到!”
李業邁著沉穩的腳步進殿,一眾嬪妃起身,跪倒,“恭迎聖駕!”
李業給太后行禮,“兒臣恭請太后安!”
“皇上在外行軍打仗,風餐露宿,黑了瘦了。”
嚴太后目光透著慈愛。
李業走去太后對面坐下,其她人方才落座。
宮女捧上茶水,李業啜了一口,道:“太后身子可好?”
沒有喚作母后,嚴太后心裡微微發涼,擰出笑容,“哀家好,皇上一路辛苦了。”
“兒臣不辛苦,太后操持後宮辛苦了。”
李業這一句話,太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默了片刻,嘆息一聲,“哀家對不起皇上,沒有護住貞妃肚子裡的孩子,皇上怨哀家也好,哀家實在是為了皇家的顏面,不得不如此。”
李業鳳眸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
嚴太后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京城都傳遍了,說貞妃入宮前不清白,哀家派人查了,魏家被炒家後,貞妃被買到北地,嫁了個男人,那個姓李的男人是個商人,人稱李掌櫃的,人們都叫貞妃李娘子,這種事一打聽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