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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員猛將?
這個無常比他稍矮,雖然看不見全貌,眼睛卻是稍圓形的形狀。如果這也算猛,那猛字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重新定義了。
宋浮檀看著蘭菏理直氣壯的樣子,“你知道帽子的高度不能算進身高嗎?”
蘭菏:“……”
“我上司認證過的!”蘭菏氣得把帽子摘下來抱在懷裡,一頭亂毛地道,“我的戰驢能把惡鬼犁平,你也別看不起它……對了,它到底在哪裡?”
他折的紙驢質量很好,沒看老白還要了送上妙感山。要不是人工損壞,應該可以用挺久。
宋浮檀說完就疑心自己過於嘲諷了,但看無常似乎也就氣了三秒,他也悄悄把目光遊離過蘭菏的頭髮,若無其事地道,“它?你接著看戲吧。”
蘭菏轉而看那戲臺上,把帽子也戴了回去。
只見“婆婆”被“兒媳婦”欺壓得狠了,居然天降正義,從幕後走出來一個穿著官袍的角色,身旁還跟著一干小吏,大聲呵斥:“吾乃陰曹地府閻羅王,大膽刁婦還不跪下!”
其他角色趕緊跪下,黎川飾演的惡婆婆偷偷看了一眼,發現這“閻羅王”耳朵上還掛著一張紙錢。害怕之餘倒有點無語,這說是舊俗,可掛紙錢是活人扮鬼,你一個鬼湊什麼熱鬧……
“閻羅王”是來主持公道的。
“秦氏不敬尊長,肆意欺辱,現罰你變作活驢,叫婆婆乘騎!”
“閻羅王”一聲令下,“兒媳婦”就被小吏們圍住披上“驢皮”,變作了一頭驢子,後腿還不大靈便。
惡人有惡報,臺下觀眾熱烈鼓掌,“好!好!”
只是那憑空出現的小瘸驢抬頭看看,啊昂叫了兩聲,竟是一下站了起來。
小吏一慌,“秦氏,你幹嘛去!”
小瘸驢管你什麼秦氏不秦氏,後蹄一甩就蹬開了他,從臺上跳下來,也露出了身後趴著的黎川。它也不管障眼法穿幫了,一瘸一拐疾衝到蘭菏面前,用腦袋拱他的手心。
宋浮檀在旁解說:“先前被他們借走了。”
他離魂後原是想跟著紙驢回去,遇到這些孤魂野鬼,因寫作需要,要問他們些京城舊事,就答應把驢子借給他們做道具,只是不大放心,萬一紙驢破損呢……就跟來看。
蘭菏抬手摸了兩下驢耳朵,還沒怎麼樣,就聽那邊終於發覺他存在的鬼群爆發出尖叫:“條子來了!快跑啊!!”
蘭菏:“……”
不跑也就罷了,一跑蘭菏就下意識想攔。
他看到那些鬼魂往旁邊躥,扇子一展,猛扇動了兩下,鬼魂就不由自主被扇得倒退了幾步,其中一條鑽空子要跑,倒是宋浮檀伸手攔了攔。
那野鬼沒當回事,這只是一道生魂,還伸手去抓他。
宋浮檀不閃不避,鬼手還沒伸到近前,他領下的念珠就漲出淡淡的金芒,刺得野鬼一個跟斗,翻了出去,身形都模糊了一瞬。而宋浮檀還穩穩在原處,雲淡風輕。
蘭菏也是被帶跑了,呵斥道:“不許動,原地抱頭蹲下!”
這些都是孤魂野鬼,哪來的膽子光明正大和陰差作對,他們本事原就不足,否則也不會一個道具都變不出,還要問宋浮檀借,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蹲在了原地。
“你們沒事吧?”蘭菏這話是問那兩個活人,想起這裡還有兩個倒黴蛋。
他語氣很溫柔親切,夢晴和黎川卻瑟瑟發抖。在他們眼裡,蘭菏和其他鬼也沒多大區別……哆嗦半天,才大著膽子告狀道:“我們想回去,我們不是自願的。”
那扮演“閻羅王”的小鬼蹲著往這邊跳了兩步,爭著主動道:“老爺,我們知錯了,就是戲癮發了一回而已,我也是第一次扮閻羅王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