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馬褂男鬼根本看不明白宋浮檀的來路,說他是道家的,劍上傳來佛門的氣息,符文也是無量無邊,可裂字成符分明是道家的絕學啊。
宋浮檀冷冷道:“維權者。”
馬褂男鬼:“??”
他就覺得,怕不是自己坑的哪個明星找人了,那陳星揚還是紙人替身,說不定就是陳星揚,遂在心底狂罵了一通。萬萬想不到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坑的明星家屬。
但馬褂男鬼還有拿手好戲,就是幻術,他閒暇時教了小弟兩招,障眼法都能蒙過蘭菏一時了,當即布起了血海幻境。
結果這黑衣男根本熟視無睹,直接踏了過來——
蘭菏帶著胡七十九犁鬼犁得起勁,白五護了下尊家那個鬼粉絲,這些傢伙鬼哭狼嚎,紛紛主動交代想讓蘭菏住手。
蘭菏聽完了他們怎麼做案的,也不住手,“我又沒答應你們!”
接著,大批陰差入場,同事們趕上了尾聲,只是一看目標已經被劍刺了個對穿,失去戰鬥力了。
宋浮檀踹了一下,交給他們鎖上。
陰差喏喏對蘭菏行禮:“好巧啊,竟是勞煩來老爺了。”
蘭菏仔細一看,這都是都城隍廟的陰差啊,“我們老白呢?不是他請你們來的?”
他看一批陰差過來,尋思老白總算喊到人了,只是調的是地方部門的,結果他們開口就是好巧,竟像是渾然不知道這件事。
那為首的城隍廟陰差愣道:“不是啊,來老爺,這個傢伙叫程梧,近來與一商販聯手,操控活人斂財,已被我們城隍廟注意上,特意前來捉拿的。”
蘭菏:“哦……你還知道他名字?”
陰差頓時有點尷尬,小聲道:“實不相瞞,因為這傢伙是逃監出去的。”
“也是?我之前可是聽過一樁,後來你們還說沒事了。”蘭菏想起前段時間,逃入人腹中那惡鬼,當時老白就和他說了,但打聽過後,明明說都捉拿歸案了。
“是我們以為呀,這長年累月,案牘不知積累多少,又換過長官。還是我們城隍老爺注意到了,命我們必要收拾首尾。”所以才這麼大陣仗,倒不是專為和蘭菏一起群毆來的。
“安大人啊?要我說,你們真該電子化了。”蘭菏道。
陰差弱弱道:“嗯,這不是資料太多,就算要錄入也得很多年。還是多謝來老爺提醒了,我們大人也說必要樹一樹新風,像這次涉及到的相干人員,不單是此鬼要捉拿,那些明知情,還要付款結冥婚的,都要讓他們好夢變惡夢,以示懲戒。”
“這樣好啊!”蘭菏道,他剛聽那些小鬼交代作案流程,才大約猜到自己沒被找上,但有些個陽間的買家——比如陳天濟,明知道這樣可能是牽連到明星本尊,也毫無所謂,同樣是惡行。
這種在陽間沒法處理,如果城隍廟能小施懲戒,倒是不錯,也算給陳星揚這樣的受害者出了口氣。
陰間機構龐大繁榮,處理六道輪迴,文書卷帙浩繁,偶有出錯,城隍廟換任後還積極補救了,蘭菏也不好說什麼了,把他們送走。
再看那原本的“新娘子”,陳天濟的女兒陳嬌,她露出了淡淡的傷感,“想想剛才有點過激了,看不到哥哥,看看殺他的人的演員的紙人也不錯……”
蘭菏:“…………”
胡七十九擠眉弄眼:“你喜歡蘭菏哦?”
剛才他們都聽到了。
陳嬌:“是啊。”
“所以你很想看蘭菏?”蘭菏忽然道。
宋浮檀一抬眼,都有些驚訝,難道小來要脫馬?
陳嬌:“您有渠道啊?”
蘭菏:“看我像不像蘭菏。”
陳嬌這才敢仔細看先前不敢直視的陰差,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