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動彈不得。
談微真人目光一沉,說道:“這樣的人怎堪繼續在珉糜珠饀樓,將他調來懸圃給我掃院子!”
燕宗主一聲“且慢”卡在喉口,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眾人:“…………”
他們沒聽錯吧,珉糜珠饀樓是後廚,而不是什麼大好去處吧?從珉糜珠饀樓調到懸圃,您確定這是什麼懲罰?
大宗門內的高境界的修者,哪裡需要凡人雜役侍奉,就是有個需要,也是座下弟子代勞。雖說師叔沒有弟子,可若有需要,多得是小輩願意來。高人動輒閉關幾百年,凡人雜役怎麼經用。
無論如何吧,既然師叔這麼說,小雜役的命應該是保住了。而且師叔語氣之間,好像一時半會兒不會繼續閉關。
燕宗主恍惚道:“……師叔仁善,那你還不快謝過真人,收拾東西立刻搬來懸圃?”
崔棲潮站起來,不卑不吭地道:“真人請坐、容稟。”
大家心想,小雜役態度大氣,可是,十二代老祖豈能你說坐下便坐下,同你一般。
下一刻,方才站起來罵人的談微真人已經重重一下坐了回去。
談微真人:“…………”
眾人:“…………”
談微真人:“……你說!”
崔棲潮心裡有數,淡淡道:“晚輩甘願受罰。只是自來宗門,我待在珉糜珠饀樓雖然只是三月,但同僚們照顧良多,希望能容我做最後一頓飯再離開。當然,可以不送去碬磨院。”
“就這個?”談微真人似乎不理解這點事,還專門讓他坐下來聽,“準了。”
他又坐了一會兒,不耐煩地道:“事情都說完了,全都待在這兒幹什麼?”
燕宗主呆呆行禮,退下。
所以,師叔你真的什麼其他話都沒有了麼?你出關就真的只教訓了一個雜役?
到現在,他們都不敢確認師叔那真是在教訓了,畢竟他還把人要到了懸圃。出了懸圃,眾人對視一眼,各生心思,只是不敢宣之於口。
到他們這個境界,還能屢屢陷入震驚,實屬難得,也只有談微真人才能做到了。
……
燕宗主招手,把走在最後的崔棲潮叫來,“師叔既招你入懸圃,便仔細行事,侍奉真人,其餘事倒不必太以為意,你告訴珉糜珠饀樓的人,你留下的食譜讓其他廚子照做,繼續給碬磨院送去。”
碬磨院的人,是一定要過這一關的。而且,她也想試一試師叔的態度,若是師叔對碬磨院的人繼續如此毫無反應……
“是,仙長。”崔棲潮記得剛才這人一直在為自己分辨。
有人在旁邊輕笑著介紹:“小孩兒,此乃羽陵宗主,春秋元君,你可記住了,別再叫仙長。”
“……是,多謝元君。”崔棲潮這才知道這是羽陵宗的宗主,在柳管事口中,屬於也難得近距離親見的人物,那看來談微真人在羽陵宗的地位比他想象得還高。
這時之前被趕出去的雲夢真人緩緩走了過來,好奇地道:“師叔祖如何懲治的這孩子?”
眾人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一位長老幹巴巴地道:“師叔祖調他入懸圃伺候。雲夢啊,既是你接來的,你再走一趟,送他回珉糜珠饀樓收拾吧。”
“等等,”燕宗主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是我親去吧,師叔的吩咐,大意不得。”
除卻雲夢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處於震驚之中,其餘人等卻是恍然。沒錯,不能叫雲夢去送,方才談微真人還把他趕出去了,雖然沒斥責,也不知為何,但再叫他接送一趟,豈不是故意惹談微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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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棲潮被雲夢真人接出去一趟,再回來時,就是燕宗主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