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鞭炮聲之後,江雪靈忙跑到江老二身邊:“二叔,這才兩天,你還沒好利索呢,不要站在這太久,仔細動作太大了,傷口不愛好。”
江老二笑道:\"嗨~其實都好差不多了,不過是崩開了表皮,不礙的。立恆雖是男丁,到底是個孩子,這樣的大日子,二叔在這裡,外頭怎麼也像個樣。\"
江雪靈見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大礙,也不拗著,只是點了點頭,又問道:\"二嬸和凝兒收拾好了嗎?該過來了吧?\"
江老二點點頭:\"我託了順子趕車過去接,這會兒應該是要過來了。\"
叔侄兩個正說著話呢,江順子就趕著他家的牛車過來了。
李氏半躺在牛車上,江雪凝扶著車上的行李,只是本來搬家這樣大喜的日子,包括江順子,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江老二一看媳婦臉色不對就著急了趕緊上去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來的時候,娘為難你了?\"
李氏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倒是江雪凝,氣鼓鼓說道:\"我奶翻了我們所有的行李,說昨兒夜裡家裡進了偷兒,偷走了她五十幾兩銀子。
我氣不過,就說丟了銀子幹嘛在我們的包袱裡翻,她急了,說聽見丟銀子了,三叔直接給了她二十五兩補貼,也要我娘也拿出二十五兩銀子給她才能出家門。
我娘推說銀子都被爹你帶走了,她不信,把所有的包袱都抖落開,果然沒見到銀子。
可她仍不罷休,氣哼哼地說長姐給我們帶的那幾套衣服也是老宅的,非要留下。
還是我說,是長姐帶過來借給我們穿,過來了是要還給長姐的,她才撂開手的。
爹……\"
江雪凝委屈極了,剛才只有她們孃兒兩個面對凶神惡煞的江老太,她多怕敵不過,難以從那個家裡出來。
還好,江老太不依不饒的時候,順子叔來了,很是不客氣地給了她幾句,還說那邊馬上要放炮了,怕來不及,讓她們孃兒倆快點。
江老太這才沒再提錢的事,卻擺了好大的派頭。
江雪凝皺著沒說道:\"我奶說,今日大伯孃搬家,雖然分家斷宗了,但血脈是斷不了的,非要讓大哥過去給她送糕,還要給他她磕頭……\"
說到後面,江雪凝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看見江立恆過來了,臉色比鍋底還黑。
順著江雪凝的目光看過去,眾人都看見了江立恆,李氏忙道:\"立恆,二嬸再怎麼沒用也沒替你答應著事兒,我說了,立恆已經斷了宗,就不是這家的孩子了。
他們家搬家,就算是宴請,老宅的的人也就是鄰里情兒,怎麼可能上門磕頭呢!\"
李氏這話很對,斷了宗了,再見面就是一個鄰里鄉親的名分,沒有別的。
但她只說了是如何回絕江老太的,卻沒說江老太是怎麼夾槍帶棒罵她的。
江立恆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嬸,你別憂心,本來就小月子身子虛,我自然知道怎麼做。先進屋,你們住的屋子都收拾好了,二叔知道在哪。\"
江立恆說完給江老二使了個眼色,江老二趕緊過去把女兒和媳婦往房子裡帶,等安頓好她們母女,見江順子沒有走,就把老宅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又問了一遍。
江順子義憤填膺地說著,也算是把他目睹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可是真沒見過那樣的,虧了你把銀子帶身上了,若是讓你娘翻到還不又成她的了?
敢情她的意思,要讓你們二房和長房當初一樣,分文沒有的出家門唄?這跟攆出去有啥區別?
你媳婦兒和閨女兒可是受了大委屈的,你心裡得有數啊!\"
江順子可是目擊者,再次見證了江老太的自私無禮,只是他這個外人,不過也就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