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不算,他還送了南瀲國珍貴的後嗣給大禹。
當時南瀲皇帝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年方十二,還沒有及笄,就被他迫不及待地嫁給了大禹的太子,也就是當今聖上。
還把他皇弟,南瀲國淳親王剛剛出生的一個庶子,也是那時候淳親王膝下的唯一男丁送到了大禹做質子。
別看南宮澈只是一個庶子,但南瀲國自來子嗣不旺,他是當時南瀲國直系皇嗣裡唯一的一點香火,當真是能看得出南瀲皇帝的悔意了。
而尚在襁褓的南宮澈,她被大自己十二歲的堂姐抱在懷中,一路顛簸來到了大禹國,自此就在大禹生活,再也沒有回過故土。
他的堂姐南宮灩,在十八年後的今日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大禹的清貴妃。
她雖然子嗣上無緣,一直都沒能給大禹皇帝誕下一兒半女,但因為姿容絕豔,一直都深受大禹皇帝喜愛。
如今更是唯一一個無子還被封為貴妃的女人,這在大禹開國至今都未有過先例。
南宮澈幼年生活在皇宮裡,跟堂姐相依為命,兩人名為姐弟,情狀卻如母子。
因為堂姐深受皇帝寵愛,他這個質子也頗得皇帝垂憐,遙封他為南瀲淳親王世子。
但是這個封號卻十分有趣。
人人都知道南宮澈是南瀲送來大禹的質子,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再回南瀲都是個未知數,封了他做世子,將來淳親王千古之後,爵位只能給南宮澈。
南瀲國皇帝的那一輩,只有他和淳親王兄弟兩個啊,這樣一來,南瀲皇室的權勢又在無形中被削弱了很多,將來淳親王一脈,只怕要日漸凋零下去。
即使南宮澈以後子孫滿堂,遠離南瀲,那也是名存實亡。
南宮澈此人,一生傳奇,所以大禹的百姓,人人都聽過這位質子殿下的名頭,就連偏安一隅的原主記憶裡都有這個名字。
可江雪靈聽到這個名字仍舊是忍不住地好奇,這樣一個人,他來小小的清潭鎮要做什麼?
於是她便問出了口,季舒棠自然不會跟她說實話,只是說了明面上能說的:“這不是咱們大禹同北戎正在打仗嘛,皇上派他為欽差特使,四處巡查城防。”
江雪靈沉吟一聲:“嗯……那他下次要是再來買麻香油……”
季舒棠忙道:“我的姑奶奶,你要麼就多供些麻香油給我,要麼就直接把方子賣給我吧。
這尊大佛知道了這麻香油,只怕早晚京城那邊也是要知道的,到時候人家讓我賣,我拿不出貨,可怎麼交代?”
江雪靈深深看著季舒棠,發現他眼中的擔憂是真的,藏著的算計也是真的。
江雪靈故作不解道:“那……即使我把這個方子賣給你了,京城那麼遠,難道你還能把東西賣到京城去麼?”
季舒棠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那什麼,我季家,乃是皇商……所以……”
所以不過是在京城推出一款新的調料油,對於他們家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什麼?!”
江雪靈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季舒棠身後的家族,竟然是大禹的皇商?
在大禹,皇商這兩個字代表著商人世界的滔天利益和無上權力,同時也意味著,如果跟皇商扯上關係,那麼就等於沾惹上了江雪靈最避之不及的權力爭鬥,這些是她最不想觸及的,至少,現在還不行。
見江雪靈震驚之後陷入了沉思,季舒棠也不著急,他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這許多年,看人一向很準。
眼前這小丫頭別看只有十歲,但她胸中有丘壑,是個有成算的,不妨給她一些時間權衡利弊。
江雪靈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不說別的,就是她現在身上繫結的這個坑爹系統,也是逼著她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