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江老二這話,連江老三都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江立恆,江立恆和江雪靈交換了一下眼色,見江雪靈一臉的不為所動,他便說道:
“二叔,別說我不過是個區區讀書人,身上一點功名也沒有,就算我現在是個什麼秀才舉人的,在咱們大禹朝,天子犯法還與庶人同罪呢?我又有什麼本事去救我奶?
再說,你們不知道谷媒婆擄走了我娘和靈兒嗎?
雷班頭過來找我奶,就說明她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她現在被抓了,就要我去救,我娘和我妹妹她們當日要是沒有人救,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苦呢!
別來求我,我沒辦法!娘,靈兒,我們走!”
秦婉柔一直都沒有說話,江立恆剛才的話也已經代表了他們家的立場,她便跟隨兒子,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到了家,見秦婉柔憂心忡忡的樣子,江雪靈嘆道:“娘,你該不會是可憐她,還想去救她吧?”
秦婉柔馬上抬頭:“靈兒,娘不是那樣爛好心的人。當日我雖然一直昏迷著,但是聽見你說了事情的全貌,我又怎麼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福大命大,我們孃兒倆這輩子也就交代在谷媒婆手上了呢?
我擔心的是如果咱們真的一點都不動作,只怕到時候會落人口實,再有什麼不好的傳言流出來,對你和立恆的名聲不利。”
原來是為了這個,江雪靈放心了。
江立恆苦笑道:“娘,你就是被上一次那‘不孝’兩個字嚇怕了。您放心吧,什麼流言蜚語?我們沒有做錯事,我不怕,靈兒自然也不用怕。”
江雪靈忙點頭:“就是。再說了,剛才在老宅門口,哥哥已經拿出銀子來打點官差了。
案子是大老爺斷,咱們這樣的平頭百姓,哪裡能去左右官家的判決,江老太那樣對待我們,在她被官差帶走的時候,我哥哥還能拿出那麼多銀子來為她打點,已經是我哥哥的仁孝了,大家只有誇他的,哪裡還有說他不好的?”
兒女輪番勸慰,秦婉柔也不那麼擔心了,她只是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們沒事,娘心裡就踏實了。”
另一邊,老宅的幾個人開始慌了起來。
江老二是知道她娘多數摻和進了這件事情裡,怕她娘到時候真的定了罪,純屬擔心,卻又想不出辦法,急得嘴上起了好多燎泡。
而江老三卻是越發坐立不安,他心裡有鬼,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看得人眼睛直暈。
江雪嬌實在是煩了,讓他不要晃了,趕緊坐下,誰知江老三坐下之後還不斷抖腿,心虛的樣子連江立志這個小奶娃都看出來了,直往他娘懷裡鑽。
江雪嬌見事態不對,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江老三無奈,只好把她娘把秦婉柔和江雪靈兩個人的舊身份銘牌給谷媒婆的事情說了。
江雪嬌大吃一驚:“什麼?你竟然早早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江老三隻覺得大熱的天,他的後背都起了一層白毛汗,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我……我哪敢說呀!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還慫恿你奶去做,若是我說出來了,官府的人也給我斷個什麼罪名,那……那我……”
江雪嬌聽明白了,原來這裡頭還有她這個便宜爹的事情。
現在是什麼情況?賭那個潑皮老太太在大牢裡不說出她爹來?
若是尋常的事情,江老太是一定會站在這個三兒子這邊的,可是如今下大獄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她理性上是要死死咬住,說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主意,那萬一呢?
歲數大的人了,又怎麼會熬過大牢裡流水般的刑具?若真來個刑訊逼供,江老太還能撐得住嗎?
再說,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那苦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