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虛不受補的身子,需要慢慢調理。
姜雲初斟酌了很久,才寫下了這個方子。
“是。”
“小廚房那邊,不想驚擾廚娘,奴婢熬了一些粥,王爺和王妃先喝上一些暖暖胃吧。”
她知道,兩個人隱藏身份出去,肯定是辦事去了。
並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就自己做了一些飯食,讓兩個人墊墊肚子。
“好,還是我家紫蘇貼心。”姜雲初露出了一個笑臉,紫蘇無奈地搖了搖頭,每當主子什麼都不想說的時候,就會這樣矇混過關。
可自己能怎麼辦呢?
自家主子,自家寵著唄。
寧承言也輕輕的笑了笑,“我先去拜見師父,你好好吃飯,然後補覺。”
“之後的事,還要從長計議。”
寧承言整理了一下思緒,帶了兩壇上好的梨花白,一隻手拿著一斤牛肉,然後一步步的走到了府後的小院。
小院依舊如往常一樣,翠竹挺立,無論是春夏秋冬,翠竹從未發黃枯萎過。
“徒兒寧承言,拜見師父。”
他的聲音中帶著悵然,上次這麼喊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孩童,而師父瀟灑挺立,一身白衣,整個人帶著溫潤如玉的氣質。
一晃已是多年。
院子裡面,沒有人說話,可是院子外面的小門,卻無風自動,直接被開啟了。
寧承言從外面走了進去,竹林幽靜,帶著幾聲鳥鳴,一條彎彎的小路,開在竹林的中間,而穿過竹林之後,豁然開朗。
那個人二十多年未見,依舊是一襲白衣,身上帶著幾分高山流水般的氣息。
只是他那一頭烏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雪白,而他的眼睛,被一根白色的布帶繫住了,在他的後腦處打了一個結。
有些分不清是布帶的白,還是三千白髮的白。
“徒兒寧承言,拜見師父。”
寧承言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男人,時隔多年,他的氣息裡,好像帶了幾分頹廢,還有一片荒蕪。
姜澤煬手裡握著一杯清茶,聲音有些沙啞,“竹竿,你回來了。”
一個熟悉的稱呼,這麼多年了,喊他的人,終於出現了。
“師父。”寧承言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周身,好像一口枯井,沒有任何的波動。
好像發生什麼事,都影響不到他。
“嗯,起來吧。”姜澤殤輕輕的笑了笑,那有些發白的唇,此刻微微的上揚。
那個弧度……
寧承言的眼底暗了暗。
“師父,我帶了上好的梨花白,還有牛肉。”
這些都是幾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的東西。
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